做成几份,最后得出一个大概的价格,不免吃了一惊:“八/九十文?!” 乔墨瞪着碗里不足六十克的五香粉,再想想自己算出的成本价,瞬间击溃了最初的想法。他早该知道,香料本来就是奢侈品,成本价就这么贵,他就算六十克卖一百文,也不过才赚十文而已。 这生意真能做得了? 然而林正却是一副理所应当:“这是一两一钱的五香粉,很耐用。平常一家三四口人,一天两三个菜,一两个月也用不完,九十文并不算贵。再者说。物以稀为贵,咱们这边本不产这些香料,种植的也少,大多是从南边运来的,自然卖的贵。这五香粉又是你家传的秘方,肯定很多人喜欢,便是一两要二百文也不算什么,反正是富裕人家才吃这些。” 乔墨一怔,没想到林正看着老实,却狠心的将其翻了一倍,还不以为然。 倒不是林正真的利欲熏心,而是乔墨还处于前世的消费状态。 现代时各种香料大规模种植,交通又便利,量大自然价格便宜。眼下是在古代,虽说香料种类也挺多,一般香料铺子杂货铺子或是要铺子都有卖,但价格绝对让平民百姓难以日常消费。 乔墨的五香粉,除了成本,还要加上秘方的价值以及制作费辛苦费运费等等,二百文一两,在古代人看来虽贵确实理应如此。 更何况,这五香粉是复合香料,在市面上售卖绝对是头一份儿。 “那、定两百文?”乔墨心里有些打鼓,要知道猪肉才三十文一斤,这一两调料就要二百文,等于六斤多猪肉啊! 怎么想也不踏实,觉得太坑人了,也怕没人买账反说自己犯病。 “这样吧,等拿去之后,让对方开价,看看再说自己的底价。”乔墨想出这么个主意,觉得很好,于是问林正:“阿正,抽个空去县城吧。卖了五香粉,顺便要还李雪的布料。” “后天去吧,正好县里大集。”林正打算正好拉着一车柴去卖掉,见他因为五香粉的事那么高兴,实在不想泼他冷水,可犹豫半天,觉得还是问问的好。 “阿墨,你是打算把方子卖掉还是……” “当然是卖五香粉了,卖方子是一次性的买卖,多不划算。”乔墨理所应当的回答,却见林正皱起眉,张口欲言又止。乔墨不禁疑惑:“怎么了阿正?” 林正说道:“阿墨,若是卖五香粉,单买原料不仅贵,而且很不方便。再者,若旁人有心,很容易掐断供货,或是延迟供货,那时你怎么办?” 乔墨还真没想到这个。 他是知道这地方不适合香料种植,可觉得买原料制作利润也足够,甚至想着等以后有钱了,买个山头建个种植园,将容易栽种成活的种上一些。现在林正的话无疑当头棒喝,倒不是原料进货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的确是很难种植香料,想建香料种植园恐怕太天真,否则不可能没人做这件事。 “到县里看看再说吧。”乔墨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怕五香粉的方子保不住。他又没种植园,旁人得了方子都一样去做,少他更好,自然愿意省事的。 消沉了一片,又重新振作,这个做不了长远生意,再想别的招吧。 乔墨便让林正找来一张干净的纸,小心的将五香粉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看似将纸包妥善收起来,其实是乔墨将其放到了空间里。 每个男人都有创建事业的雄心,乔墨也不例外。 五香粉作为启动资金,再谋划别的,总有成功的时候。 吃过午饭,乔墨没让林正去院子里劈柴,让他躺着歇歇,自己也在旁边躺着睡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