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什么他还要离开我,他不是说他爱我么?两个人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呀?” 梅月瞥向君泠崖,他微抬着头对着耀眼红日,打落的阳光像替他不平一般,将他的疲态映照得一览无遗,他累了,若是这份感情得不到回应,于他而言放弃是最好的结局。只是,他放弃了,她怎么办? “圣上,奴认真问你一事,您定要如实回答。”梅月见她点头,认真地道,“您此前告知我说,您爱上了王爷,此话当真?”当时听到她亲口说时,梅月相当震惊,以为她只是一时玩笑,后来才知道,心是真的,情也是切的。 “真的呀。”她点点头,“我爱坏豆腐,我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也许……”梅月淡然一笑,“他只是不知道您的感情罢了。如果您真想他不离开您,奴有一妙招,保管他这辈子都得陪在您身边。” “什么招?快说快说呀。” 梅月附耳过去,轻声细说。 她的唇角越扬越高,声音止时,她拊掌大乐:“好办法好办法,就这么办!” 大抵是从西疆国那捞了一大把油水的缘故,回宫后的庆功宴办得风光又体面,礼部高兴得恨不得敲锣打鼓,送走以往那拮据的霉气,而户部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拨着算盘,盘算着国库的口袋又扁了几斤几两。 庆功宴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觥筹交错,欢歌舞蹈都是老套的形式,没了新意,只有那震惊全场的封赏,让这场无聊透顶的庆功宴挽回了一点颜面。 年轻的女帝站在台上,遥遥对着下方俯首的君泠崖。 “朕惟外定乾坤、内治国之根本。咨尔君氏泠崖,深谋礼法,平定四乱……以册宝立尔为男后,钦哉!” 哐啷,酒杯洒落,溅落的清酒徐徐摊开,清清楚楚地倒影着君泠崖震惊的脸。 庆功宴后,君泠崖马不停蹄地追上她,开口便斥:“圣上,莫要胡闹!立后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如此胡来!” 她被喝得懵住了:“我没有胡来呀,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胡闹!”君泠崖更凶了,“臣执掌江山两年,不论事实如何,在天下人眼中,臣都是乱臣贼子、有罪之身,您立臣为后,依法依理不合,请您收回成命!” “坏豆腐……”她被吓坏了,坏豆腐为什么这么凶,梅月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梅月坏,骗人,是小狗狗,“坏豆腐好凶好凶,呜……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那么凶我。” “臣……”君泠崖语塞,才刚硬起来的口气,又被她软趴趴的哭声闹得放柔了,“您不应如此草率,即便您不立臣为后,臣……也会陪你。臣之身份,并不适合为后。”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明白,甩开眼泪抓着君泠崖的衣袖问,“梅月说我立你为后,你会很高兴很幸福的,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开心,还怪我?” 君泠崖怔然,是啊,能成为她的男后,与她结为连理理应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可他反而去纠执那些礼法伦常,思虑立后对她的利弊。 他真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呵……”他自嘲地冷笑,原来当关乎她安危的事情摆在他面前时,他的儿女情长就被他抛之脑后,心心念念着她。原来爱情会使人变傻,也会使人麻木,傻到只顾着她,麻木到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坏豆腐,”她似乎从君泠崖受伤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收到梅月鼓励的眼神,她捉住君泠崖退离的手,顺着那颤抖的指缝,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指塞入,直至十指相贴,直至严丝合缝,直至彼此的温度相换,“我没有胡闹。我明白啦,你对我很好很好,你为我付出了好多好多,所以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告诉你,我爱上你啦。”她的话笨拙得没有逻辑,却一字一句透出了真心。 “你……”君泠崖不敢相信,“说什么?”她说,她爱他?她……爱他? “坏豆腐,你告诉我说,爱一个人会为那个人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