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位后,却没福分拥有“铁血”太傅,手底下的良臣致仕的致仕,辞官的辞官,原本人才济济的朝堂都空了不少位置,而那时恰逢西北大旱,东南洪涝,多种天灾降临,西疆国瞄准时机,在天灾最严重的征和陆年挑起了战争。 那一年的战乱,导致居住在西北地带的人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先皇不忍百姓受苦,御驾亲征,凭靠雷厉风行的手段和高超的领导才能,将蛮子驱逐到争议地外,并迫使其定下合约,此生不得来犯。 可惜那西疆国国君吃了一大口败仗的气,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其太子即位后,曾试图缓和关系,但因生性多疑,毫无主见,受朝臣意见左右,始终踏不出坚定的一步。 不过万幸,这些敌寇还不止骚扰了大锦,还嚣张地钻到西疆的地盘去。因而西疆国国君派出大量骑兵,以敌寇来犯,侵扰他国子民为由,与大锦联合,最终将敌寇剿灭。 方得知,那些敌寇是邻国一群不满天子而起.义的刁民,妄图在这块争议地建立新的国度,可惜他们的行为触犯了两国利益,导致全军覆没。 这一次合作驱逐敌寇,使得沈卫与西疆国国主结缘。 为此,从沈卫口中得到消息的张简,气定神闲地根据形势,制定了一条救下李灵月的计划:“要救出长公主不难,但得看将军的本事。将军您与国君的关系还算不错,而此前国君也有意与大锦交好,那您不妨往国君耳边吹个风,让其提出和亲,而您再顺水推舟地将长公主介绍给国君。只要国君开了口,提出想娶长公主为妻,那大锦为了缓和关系,定会同意,届时您非但能救出长公主,还能成为一代国君的岳父。” “好主意!”沈卫眼底一亮,又暗淡了下去:“可西疆若主动提起要娶哪位公主,岂非太过霸道?届时我朝不满意,不愿和亲,岂非功败垂成?” 张简摇头道:“非也非也,数年前,大锦与西疆一战,死伤无数,如今正是修生养息之时,不宜劳民伤财,而去年先皇病故,朝堂上下风起云涌,若是此时因和亲之事,导致两国关系僵硬,将会让大锦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圣上,不,摄政王若是聪明的,绝不会让这等情况出现。因而这和亲,只要一提,定成。” 沈卫心底鼓敲了几个来回,最终一锤定音,姑且一试。 张简将沈卫跃跃欲试的神情收入眼底,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若是沈卫真做了西疆国国君的岳父,那他人连同西疆国竖起谋.反大旗便容易得多了。 后来,也不知沈卫是开了哪门子的窍,甜言蜜语更不知灌了多少给西疆国国君,国君竟然真起了要娶李灵月为亲的念头。 一个月后,西疆国派和亲使到大锦,同时沈卫及其带领的大军也被召回京城。 浩浩荡荡的大军及来使,在人群的簇拥下进城之候,李千落正苦恼地坐着,揪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脸不高兴:“我不喜欢他们。”说的便是西疆国。 “圣上为何不喜欢他们?”梅月抓住她乱挠的爪子,用纹金宫梳篦帮她捋顺长发,细心地解开每个小疙瘩。 “我小时候,他们来打我们,父皇说死了好多好多人,他要亲自上战场,赶走那些坏人。”她气呼呼地扬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道,“因此父皇带我到寺院里,求佛祖保佑他能赶走坏人,平平安安回来,啊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们捡到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因为战争,才没有家的,流浪到这里,碰到了我们。” 梅月怔然,长远的记忆随着她的话音启开。那一年的冬季,雪霜漫天,百姓无食,鲜血满地,无家可归的人们如若枯骨,在雪地里红着双手,挖掘食物。她有幸逃脱了那个人间炼狱,却在即将到达京城时,被当地的山贼斩断了最后的食物来源。她带着圣上口中的小男孩,拖着两条腿在地上逶迤,最后来到了皇兴寺附近…… “圣上,来使已经进城,即将进宫,请您尽快。” 突如其来蹦出的男音,搅乱了两人的回忆。 她回头看到坏豆腐,甩下梅月跑过去揪着他衣袖道:“坏豆腐坏豆腐,不让他们来好不好,他们都是大坏人!” 君泠崖微抬眼眸看向梅月,见她眉目含苦摇了摇头,便大抵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低头道:“圣上认为,对付一群坏人,是将其全部赶走来得畅快,还是让他们俯首称臣来得舒坦?” “啊?”她傻乎乎地摸摸脑袋,“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前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