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逸轩是师父的弟子吧?我是他妻子,他是你师弟,所以,我自然喊你一声师兄咯。” 她扮傻说着,他却是听的心里头烦躁。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烤好的兔子提在手中,起身坐到远处,对她不理不睬。 宁夏微微一想,这才懊恼的敲着脑袋。 当初算计师父收逸轩做徒弟,周宇鹤可是气的很的。这会儿说出来,不是让他不痛快么? 宁夏在那儿懊恼,周宇鹤却是坐在树旁,心里头不舒服。 还没成亲,连个婚约都没有,她倒有脸说是那人妻室,这女人怎的半分不知羞的? 这脸皮厚的,真想给她撕下几层,看看她会不会难堪! 看着烤好的兔子,半分没胃口。 先前吃了一只烤鸡,这会儿吃的下才有鬼了。 顺手将树枝插进地里,靠着树干,闭眼不语。 宁夏肚子饿,想吃东西;却更想说服他,带她出山。 心里头琢磨一通,走到他身前,轻声说道:“周宇鹤,你既然不喜欢,我便不用那称呼,你别生气。” 看着他,瞧他不理,也没甚表情,宁夏继续说道:“虽说我功夫不行,可是我能给你找药啊;你这伤看起来不重,却不能恶化;山里头也就这些普通的药材,不如你配的药好,所以,采药是必然的吧?我给你采药,给你找吃的,你带我出山,可好?” 都这么和气的跟他商量了,他不能不管她吧? 这大山中,她分的清方向,却没有对付野兽的本事。虽说有催魂铃,却是极耗内力。 若是斗不过,只能死在这山里头了。 她这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周宇鹤这才睁了眼:“你这意思是,什么都听我的?” “……” 找药,找吃的,这分明和什么都听你的,是两码事吧? 瞧他又要闭眼不理,宁夏忙点头:“对,什么都听你安排,绝对不再捣乱。绝不多拔一棵药材,绝不惹任何麻烦!” 她这般保证了,周宇鹤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带你出山,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必须先去东周的驿站;也就是说,我不会带你去穆镇,你若要去穆镇,就得从东周驿站转回去;如此,你还愿意与我同行?” 转回去就转回去!到时也可以给逸轩的人传信啊!总比在这深山中来的踏实! 她点头表示可以,他这才叹了口气,靠在树上。 看,如今不是他在拐她,而是她主动跟着! “真是麻烦!跟着便跟着吧,往后北宫逸轩寻来,莫说是我拐了你便好。” 当然,也得那人能寻来。 兴许,那人是死在山中了吧? 周宇鹤同意了,宁夏这才松了口气;瞧着一旁的野兔,讨好的问道:“要不要帮你把兔子削好?” “不必了,被你气的胃疼,吃不下;你自个儿去吃便好。” 说罢,那人身子一偏,倒在地上,侧身似休息了。 宁夏被他那句,‘被你气的胃疼’给说的不敢再多话;起身捡了野菇,拿到河边洗了,这才串在树枝上拿回来烤着。 白烤野菇,吃起来不太好吃;好在有些果子能改味儿。 她吃好了,周宇鹤这才起身,与她说道:“走,去你方才采药那个山洞。” 宁夏自然应声,捡起装药的布包,将剩下的果子装了起来,抬步欲走。 刚抬步,肩头一个受力,险些将她压倒。 抬眼,看着周宇鹤不耐烦的模样,弱弱的问道:“要我扶着你吗?” “你觉得呢?” “……” 好像,是要的。 他一手拿着树枝,上头是烤好的野兔;一手搭在她肩头上,心安理得的让她扶着。 好几次差点被他害的摔倒,宁夏有苦说不出,只能握着他的手腕,扶着他往前走。 终于,在她累的又一次休息时,还是开了口:“其实,你腿上好像没受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