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周宇鹤回首,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百米开外,迷雾渐起;虽不似远处山中那般层层叠叠,却也有些形态。 “若我们去了那山头,回头看这里,同样是美景;我们在这里,身处美景中,却不自知。” 这话,听起来别有深意。 周宇鹤转眼,欲看她神情;怎奈她身子矮,被斗笠遮了面容。 抬手将斗笠抬了抬,引得她转眼看来。 只见雨色之中,她面容消瘦,双眼却是异常清亮。 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面容消瘦了不少。 她却没有一声埋怨,一路的欢声笑语。 当然,在面对他时,她只是沉默不语。 “你这话,是在骂我?” 他这一问,宁夏无语,连忙摇头。 他的手,跟着她摇头的动作,随着斗笠轻晃。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想说,眼下的,拥有的,便是最好的。” 她这话,只是在感叹,有逸轩,就像身处在这山头。 虽然这世上,逸轩不会是最好,最完美的男人;可是,对她而言,却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眼下的,拥有的,便是最好的? 眼下的,拥有的…… 周宇鹤看着她面容,面色有些发沉。 宁夏瞧他目光暗沉,只道又惹他不满,心中无奈,只得叹了口气。 看吧,就算想和他认真说上两句话,也是不可能的。 二人本就有仇,哪儿能这么容易坐下好好说话的? “方才之言,并无冒犯之意,若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将赤炼放到枝头,宁夏说道:“雨大了,我先去避雨。” 就不该在这儿看雨景的! 她欲下树,他却一把捉了她手腕:“你这穿的是什么?怎么的不怕雨?” 这话问的突兀,却也问的合理。 她穿这衣裳,他发问,也是自然。 只是,这话,问的好急。 “这是雨衣,雨水打不湿的。” 说话间,她扯了扯袖子,却是借着这动作,想让他放手。 周宇鹤却似感兴趣一般,握着的手,改为扯着她袖子,细细的瞧着。 “你想的法子?” 他一问,宁夏摇头,“这是逸轩吩咐人做的。” 瞧,她又骗他! 分明就是她想的法子,却把这功劳放到北宫逸轩身上。 那人要他用心去看她,去发现她的好;可是,她总将自己藏起来,他如何看的清? “雨好似越大了,我先回去了。” 他扯着袖子不放,宁夏自然不能强夺,只能抬眼看着他。 只盼他莫在逸轩离开之时,与她寻不痛快。 她开口,他自然松手。 看着她落到树下,脚下微晃时,不由的心中一叹。 真笨!真是糟蹋了北宫逸轩那些内力 ! 林子里迷雾一起,便是难以消去。 宁夏回到洞里,秋怡二人忙上前伺候着。 待她脱了雨衣,雨靴,立马端来姜汤。 “怎么没瞧着方晓兄妹?” 下大雨,方童自然不必在外守着,可这会儿洞里,只有秋怡二人。宁夏难免发问。 秋怡将雨衣挂在洞口的枯枝上,回头说道:“方晓说,下雨之时,溪边的泥鳅、鳝鱼都跑了出来,他们去捉了准备晚上裹了粉炸着吃。” 呀,捉泥鳅啊! 她好久没捉泥鳅了。 小时候住在山上,一下雨,就跟隔壁的小毛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