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高山,趟过河流,再往前走,就是下一个驿站。 心不在焉的走在道上,经过一个小小的村庄。 从这村庄上去,就是官道。 再走些时辰,便到了驿站。 忽然,村口传来鼓声。 抬眼看去,只瞧着一条条白布挂在树上。 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果不其然,村儿里有人去世。 “那老头儿也是个怪人,一只手臂两万两。老徐也是个没良心的,居然真将死了的婆娘给人炸了。” “可不是吗?还给那娃儿看着炸的,哎,也不知那一家子是什么人哟。” 骂骂咧咧声音传来,周宇鹤听完,眉头蹙的厉害。 易了容进村,打听一番,眸中闪过异样。 师父? 肯定是师父! 若非他临时改变主意,绕到此处,如何能知此事? 想到师父这一路上抱着古籍翻看,他发问,师父却含糊其词。 联想到此处之事,周宇鹤隐隐觉得,此事与那女人有关! 离了村庄,忙赶去驿站。 不出所料的,没找着师父的身影。 等到半夜,才听得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屋子。 烛火点燃,那人提笔在纸上写写划划。 时而扬眉思虑,时而低头叹息。 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别人顶多也就是一天没胃口罢了,小丫头怎么就沾不得油了?” “什么沾不得油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吓的鬼医手里的笔都掉到了桌上。 看着藏身柜后的人,鬼医骂着:“小免崽子”,一边不动声色的将纸给捏作一团。 “师父,能给我瞧瞧吗?” 视线锁着鬼医的手,不给他毁纸的机会。 鬼医讪讪的笑着,敷衍道:“没什么,就是闲着没事儿,出去逛了一圈。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明儿是继续赶路?还是在此歇息一日?” 说道间,手里一捏,一团纸便化作了白尘。 鬼医越是这样,周宇鹤却是怀疑。 坐到桌前,自个儿倒了茶,慢条斯理的问道:“今日我听说一件趣事儿,师父想不想听听?” “啊?趣事儿?什么趣事儿?”鬼医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坐到对面,也跟着倒了一杯茶喝着。 “今日从梨花村上来,听说了一件趣事儿。” 梨花村,就是有人买了死人的尸体,却断了一条手臂用油炸的那村儿。 此话一出,鬼医目光闪烁。 放下杯子,打了个哈欠:“哎呀,老喽老喽,成日赶路,这身子骨不行喽。” 说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时辰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明日看来是要赶路的,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说罢,抬步便往内室而去。 周宇鹤身形一闪,将人拦下。 “师父,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对她做的事,赤炼必是与你说了!不然,你也不会以我用过的法子,去做那天理不容之事。” 人死为大,师父居然买人尸体来炸,实乃天理不容。 他着实想不明白,师父有什么理由,有此行为? 周宇鹤的态度很强硬,半分不容鬼医敷衍。 鬼医瞧他认真的模样,低头想了想,这才问道:“走都走了,她如何,与你何干?不管她怎么着,有我想法子,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所以,她真的出事了? 难怪师父这一路这么奇怪!成日里抱着古籍忧心忡忡。 想到她,想到炸手,周宇鹤心里头不由的一紧。 “师父,你与我说说,到底是如何了?” 越是不告诉他,他越是想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