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到她身后,让她躺到腿上,这才给她轻按着头皮。 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一股暖流自指尖划过,令胀痛的脑袋缓解了许多。 “逸轩,我没有想今日之事,我也没有去想庄映寒的过去;自打发恶梦以来,今晚还是第一次这般容易入眠。梦里没有庄映寒那些过去,也没有骇人的场景;只是不知怎的,就梦到周宇鹤拿着刀子要削我。” 非她所愿,她也不知如何解释会做这样的梦? “我明白。” 柔声回着话,他的眸子,似漩涡一般划着圈圈涟漪。 “许是今日受庄映寒影响,过些日子便好了。” 他这般安慰,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待她舒服了,二人这才相拥而眠。 二人都想着,或许是因为庄映寒之故,受了刺激,身子有些反常。 都认为,休息好了便没事儿了。 次日天明,二人梳洗妥当,便去用膳。 先是用了小米粥,再试着喝炖了乌鸡的参汤。 昨日情况重现之时,再次慌了众人。 虽说反复试验有损身子,可到底是不是只能吃素,也得给个结果出来才行。 如此反复了三日,直到她吐的瘦了一圈,北宫逸轩这才冷着脸阻止:“不必再试了,从今日起,只能吃素!” 他一下令,厨房里的东西全部都换了。 若说只能吃素,不能调理身子是北宫逸轩所痛恨的;那么接连几夜都梦到那人,就是北宫逸轩所不能容忍的。 老天为何如何待他?非得让那人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日子,就这般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东周五皇子带着皇妃回国,长长的车队,从质子府一路而行。 得了命令,守在城外的东周侍卫,也在今日戎装相护,好生气派。 小皇帝携重臣相送,北宫逸轩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穿过街道,走过城墙。 马车出城那一刻,周宇鹤掀起车帘,看向城墙之上。 周宇沫走时,她在上头相送,她情绪低落,伤怀离别。 如今,他走,她却连相送也不曾! 呵。 周宇鹤,你怎么会在意这些?那个女人,炉火纯青的演戏,便是送你,也不过是恶心你罢了! 在意什么?计较什么?周宇鹤心里也说不清楚。 他只觉得,心有不甘! 鬼医瞧他面无表情的放下帘子,嘴唇蠕动,最后一撇嘴,瞧着手里的古籍,不发一语。 宇文瑾走的悄无声息,周宇鹤走的风风光光。 外敌暂且不提,如今,只剩下与北宫逸轩的合作。 小皇帝立于城墙之上,看着繁华京都,眸中闪过杀意。 北宫荣轩,刘国公。一切,都该结束了! “一切,都按逍遥王安排行动;听闻郡主身子有恙,翻山越岭,夜宿深山,可是受得?” 御书房,小皇帝合上折子,一副关怀模样。 北宫逸轩晗首回道:“多谢皇上关心,安国前些日子受了风寒,难以进食;这两日有所好转,已有起色;虽说翻山越岭多有苦处,倒也受得住。” 北宫荣轩明着调查苏江之事,北宫逸轩暗中相查,同时计划着收回兵权。 此一举,关乎着最后的胜败,自然是马虎不得。 庄映寒是北宫逸轩的软肋,哪怕是背,北宫逸轩也要将人带在身边,绝不会将她留在京中,受人暗算。 小皇帝明白这些,却也无心再问。 毕竟,没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 苏江之行,定在三日之后。 北宫荣轩领了旨意,回府准备。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次行动中结束。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