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该罚’,一勺热油便淋到了宇文瑾手掌之上。 听得宇文瑾的惨叫,看着那炸熟的手臂;宁夏闭了眼,强忍着恶心。 满屋的肉香,却是令人作呕。 记得街边的小吃摊上,老板将火腿肠划上一刀一刀的,然后丢进油锅里炸。 起锅之时,火腿便开的像一朵朵花儿似的。 抹上甜辣酱,味道却是不错。 此时宇文瑾那条手臂,与那炸火腿肠一模一样;再配着地上刺目的血迹,宁夏再也忍不住的呕了出来。 宁夏呕的厉害,北宫逸轩忙端茶递水,再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周宇鹤如何折腾。 “可是难受的厉害?我扶你出去。” 屋子里的味道极重,她怕是受不得了。 “别走啊!这可是你的主意!” 周宇鹤身形一闪,拦下二人去路。 瞧宁夏面色发白的靠着北宫逸轩,便是好笑。 “庄映寒,原来你这般无用!主意是你出的,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 没承想,这才开始,便受不住了? 不过,她此时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这般惹人怜爱? 北宫逸轩怒目而视,一抬手,欲将拦路之人推开。 这多事之人! 周宇鹤微一侧身,自然避开。 瞧着宁夏裹眉看来,周宇鹤双手环胸,懒洋洋的说道:“庄映寒,不是要玩儿么?这才开始,你可不能走!” 放肆之举,只以云闲身份能为;今日倒是好机会,借着北宫逸轩的计划,玩儿了个随心所欲。 折磨人嘛,他最爱了;待得这女人俯首称臣,他倒想试试与她玩儿些更有意思的! 宁夏看着周宇鹤这倾绝天下的容颜,压下那股深深的厌恶;退后一步,贴着北宫逸轩,与那人拉出距离:“我累了。” 三个字,她回的甚是费力。 周宇鹤瞧着她跟花儿一般蔫了的模样,顿时无趣。 这份无趣中,有一种莫名的舍不得。 又不是没见过她虚弱的模样,怎么今日感觉这般奇怪? “真是无趣!” 撇嘴一声嘟哝,掩盖心中莫名的情绪。 也在此时,宇文瑾再次停笔。 昊天将认罪函拿了过来,周宇鹤抢先看了一眼,点头说道:“这才是他的笔迹。” 模仿笔迹,高深的,难保形似而神不似;方才宇文瑾耍花样,收笔之时力道有恙,自然是不同的。 如今受了威胁,自然是不敢再耍花样。 “让他按了印再收好。”北宫逸轩淡淡的看了一眼,吩咐着昊天。 为了一份认罪函,却是刺激了庄映寒。险些让庄映寒杀了宇文瑾,酿下大错。 虽是东西到手了,却离计划相差甚远。 瞧着周宇鹤那副算计的模样,北宫逸轩扶着宁夏往隔间而去。 “哎,不是要千刀万剐吗?”刚迈一步,宁夏的步子又被周宇鹤伸腿给拦下。 北宫逸轩面色不善,一出脚,那人立马闪开。 “周宇鹤,你够了!” 没看她面色很差吗?还这般不知分寸! 北宫逸轩怒意不藏,周宇鹤勾了嘴角,眨了眨眼,轻飘飘的说道:“本皇子不同废物说话!” 还不待北宫逸轩回话,周宇鹤偏头看向宁夏:“不爱吃肉,多开些花儿也不错!到时如你所愿,抹上蜂蜜,加些合欢散,将他丢到山上如何?” 此话一出,宁夏脑子里的画面,受刑的不再是宇文瑾,而是她! 她好似看到,周宇鹤冷笑间举刀而来……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画面,只觉得,此时看着周宇鹤,让她胃里头痉挛的厉害。 也在此时,游船似撞上了什么;众人身子一斜,便瞧着周宇鹤含笑而起,落于廊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