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当然受的起。”浅浅一笑,宁夏抬眼瞧着薛彤,“薛夫人待逸轩视如己出,自然是受得起这礼的。” 这话,听的薛彤冷笑连连,那目光看着宁夏时,寒意不断;只见她上前一步,将宁夏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这才说道,“果然是个狐媚子,这才嫁与摄政王,便又转过身来勾引王爷,怎么的?当年你亲手毒杀了老夫人,如今还想来害老夫人唯一的儿子?” 老夫人? 没想到薛城夫妇竟是这般称呼锦美人的。 也是了,锦美人在宫中只是个美人,没个什么份位,薛城夫妇敬重她,便以老夫人相称。 瞧着薛彤这态度,宁夏心里头便越加的有底了。 这薛彤夫妇没有自己的孩子,当初跟着薛贵人进宫,那是将薛贵人当了女儿一般的照料着;薛贵人死后,这夫妇二人被锦美人送出了宫,保住性命。 之后再进宫,那便是去报仇外加还恩情的,恰逢那时北宫逸轩受人欺压,薛城便将北宫逸轩收做了徒弟;等到薛贵人的仇报了,这夫妇二人心无所念,自然就将北宫逸轩当了儿子一样的疼着。 疼归疼,却也严厉;或者说,薛彤是心疼北宫逸轩的,而薛城却是严厉的人,这一点,从北宫逸轩沉稳的性格便能看的出来。 所以,想要阻止气恼的薛城,最好的法子便是让薛彤去阻止! 想明白这点,宁夏抬眼一笑,对上薛彤那冷眸时,浅声说道:“我知道薛夫人对我有恨,过往之事,哪怕我说是当初年幼无知受人算计,薛夫人也不会相信。 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薛夫人若是有怒,尽管冲着我来,不论打罚,我都受着;逸轩不过是顾全大局,他已承受了太多,今日之过,不该加注于他。 不过,薛夫人出手之时,还请不要留下伤痕才好,不然逸轩瞧着我这身上有伤,只怕到时多生事端。” 宁夏这话,意在惹怒薛彤;她很清楚,她现在不管说什么,薛彤都不会对她改观,既然如此,她没有过多的时间来与薛彤多话。 北宫逸轩还在受罚,薛城气恼之间,自然不会手软,这一棍子一棍子下去,那可不得了! 如她所愿,她这般说,薛彤便是眸中一沉,“庄映寒,到逍遥王府来耀武扬威,你可真是够胆大的!王爷不过是一时糊涂受你妖术迷惑罢了,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薛夫人说的是,逸轩不过是一时糊涂迷恋我罢了。可他此时迷恋着,你们便是拿刀砍着他,他也不会清醒;既然如此,又何苦对他出手? 妖术还是真爱,不管我如何说,薛夫人也不会相信的。我只能说,日久见人心,若是薛夫人肯给我机会,我定会让薛夫人看到,我对逸轩的那份真心。” “真心?”阵阵冷笑之中,薛彤那看向宁夏的目光,便是透着难掩的杀意,“亲手毒杀老夫人,如今来与我说,你对王爷有真心?庄映寒,树活皮,人活脸,如今你竟是这般的不要脸面,还要扯上王爷?” “我知薛夫人不信我,我也不想多做解释,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不想再多话,宁夏沉沉一个呼吸,目光平静的看向薛彤,“既然薛夫人将逸轩视如已出,既然薛夫人觉得我不值得逸轩去爱,为何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受罚? 若我是薛夫人,此时必会前去阻止薛师父的责罚。仇人就在眼前,不教训仇人,却将那鞭子甩到儿子身上,这行为可真是令亲者痛,令仇者快。” 宁夏这话,令薛彤那双眼一眯,那阴沉的目光打量之下,便是一声冷笑:“想激怒我杀了你,借此让王爷与我们闹?庄映寒,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王爷会为了你与我们闹?” “薛夫人说的是,除了老夫人,你夫妇二人在逸轩心中自是无人能比;只是,薛夫人可是想过?薛师父乃习武之人,他亲手责罚之下,逸轩可是受的住?难道薛夫人忍心看着逸轩为了我而卧床养伤?薛夫人难道不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教训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彤要是还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她可真的高看了这人! 心里头本就慌,还与她在此言语周旋,这真是让宁夏着急到抓狂。 终于,薛彤笑了,笑的有几分的阴沉,只见她点了点头,最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