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瞧向凌羽丰,那人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圣女是给了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圣女? 呵呵,染九这次到底是想玩儿什么? 抬步上了马车,进了车中,只见着那几人围坐于茶桌之前,北宫逸轩显然是没料到了她也会来,那目光相接之时,透着疑惑,闪过担忧。 谢雅容一身白衣胜雪,面上神情淡然,那红唇不点而艳,眸光平静无波。 瞧着宁夏进来时,谢雅容只是浅浅的点头一笑,那神情竟似普渡众生的白玉观音一般,温婉祥和。 在这神色中,宁夏竟是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就是浑身的鸡皮疙瘩。 这女人,不过十余日的功夫,竟是将修为炼就到这程度,实在让人佩服! 抬步上前,朝小皇帝行了一礼:“安国叩见皇上。” “王妃不必多礼,圣女方才卜了一卦,言北煜国盛民强,自当千秋百代,便是有那谋为不轨,作乱犯上的反掖之寇,也难驳天意;窥其最后,终将束手自毙,北煜除患宁乱不在话下。” 小皇帝这一通话说完,见宁夏不为所动时,起身上前,浅声问道:“王妃曾窥得天机,此卦,不知王妃如何看法?” 如何看法?再跟死磕着不放,别说千秋百代了,北煜到这儿,就该改姓了。 心里头琢磨着染九安排谢雅容来的目的,宁夏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圣女乃上天神女莅临,自能卜得北煜命数;安国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窥得一二,自是难明天意。然,北煜国运昌盛,受上天庇护,千秋百代,自是不在话下。” 扯天意,扯命数,这都是睁眼说瞎话罢了。小皇帝若真是信谢雅容是什么圣女,哪里能眼瞧着那人受谢含接济而不慷慨解囊? “哦?听王妃这意思是,圣女这卦象有误?” 有意找茬的人,不管是说好话还是坏话,都能找的麻烦。 宁夏抬眼,对上那幽深的目光时,心中一动:“北煜国运昌盛,便是等肉眼凡胎皆能窥透,又何需那摸不清看不明的卦象?皇上今日召安国前来,必是圣女卜出了妖星残魂所在,不知此次山崩,可与那妖星有关?” 宁夏这话,听的小皇帝目光一闪,谢雅容垂眼立于那处,并未言语。 二人一时沉默,北宫逸轩一声轻咳,站起身来:“方才圣女所言,妖星残魂阻了圣驾,需持香寻其所在,将其根除方能稳北煜根基。” 呵,真被她猜中了? 这一路走过来,她就想了许多。 如今能让小皇帝顾忌的,只有那所谓的庄家旧部;虽然不明白周宇鹤参与进来是为何,但是染九渗和进来,必是与庄家之事有关。 那个梦境,至少证明了庄家之祸,乃宇文瑾一手造成;既然宇文瑾不放过她,那么能入手的,也只有那庄家旧部之事。 凌羽丰那个男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她必是讨不得好;那男人向来都是在暗中布置着一切,上一次让她险些丧命,这一次又给她安排了怎样的死路? 一个庄家旧部,扯出这些敌对的合作点,也真是难为这些人处心积虑的来对付她了。 明明就是冲着庄家旧部去的,还扯什么妖星不妖星的,做给谁看?! 北宫逸轩这话,听的宁夏心中冷笑,有时候她在想,跟这些人斗来斗去的,也真是费心;若是不想这般辛苦,直接让北宫逸轩提剑将这些人都给杀了,那局面会如何? 时时被人追杀?还是杀人之时就没了性命? 瞧着宁夏垂眼立在那儿不发一语时,小皇帝一挥手,与另外二人说道:“朕与王妃有事商议,们退下!” 谢雅容行了一礼,转身下了马车,这动作淡雅出尘,毫不拖泥带水。 北宫逸轩心中担忧,见小皇帝目光阴沉的看着宁夏时,刚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