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今跟来,非能控制之事,与他的仇早便结下,只怕他不会让好过;今日是坏了这容貌,只怕明日就会让做不得真男人。” 那句‘做不得真男人’,听的周宇鹤面色一沉。 “只要蝉儿的毒解了,自然能助安然回国;但是在这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被染九给废了,若是在他手中落个与北宫荣轩一样的下场,只怕是给了机会回国,也没那机会坐上皇位了。” 哪怕周宇鹤医术通天,可在他没有药材,没有银针的情况之下,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危? 若是染九有心要废他,他此时这状况,只能任人宰割。 周宇鹤不再回话,北宫逸轩也不急,抬手给他磨着墨,顿时车中只听到了磨墨之音。 车中二人沉默,外头的宁夏和染九却是谈的融洽。 从见面到此时,这怕是二人最为和谐的时候。 瞧着她笑眯眯的坐于对面时,染九一手撑着下巴,认真的问道:“映寒,不相信吗?” “染九,明人不说暗话;打的是什么主意,虽不说尽数清楚,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让去大宇,必是想让心甘情愿的去吧?若非如此,在雪域之时,直接将给绑去,不是更省事儿?” 从认识他到现在,宁夏发现这人才是真的不受束缚;他几次出手教训人,都是不顾宇文瑾的立场;由此可见,宇文瑾许多时候都是随着他的。 他这般声声不离‘喜欢’二字,必是与宇文瑾无关;他想让她去大宇,这事儿虽有宇文瑾的意思有里头,可染九的目的更强烈一些。 若真如想的那般,宁夏倒觉得这人对付起来也不难。 染九听她这般说时,认真的点头:“是啊,要心甘情愿的与去大宇,跟说,大宇的宅子里,养了好多宝贝,它们肯定会喜欢的。” 哦,原来是想把她喂了不知名的畜生啊。 心下了解了几分,宁夏说道:“染九,咱们这吵吵闹闹的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咱们玩一场如何?呢,别对用毒,也别想着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来对付;咱们光明正大的过过招。 若是输了,在北煜呆不了了,就与去大宇,心甘情愿的过去,不管是想让给养貂,还是想让给养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毫无怨言。” 她这话,听的他甚是欢喜立马答道:“好!这可是说的,若是在北煜呆不下去了,便乖乖的与回大宇。” 染九这话回的甚是随心,宁夏听了这话,那眸中的笑意也就越深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一拍即合,瞧着他欢欢喜喜的召来雪貂,笑眯眯的问着她是不是能吃面了时,宁夏起身,瞧着方晓二人将面条捞进了几个碗里,这刚把臊子汤倒进去,冬沁便是拿小碗试吃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不由的猛点头:“方晓,这味道真不错呢!” “那是!好歹也是特色小吃啊。” 宁夏笑眯眯的让冬沁将好了的面条给染九送去之后,这才走到马车前,轻声问道:“逸轩,面熟了,得乘热吃。” 马车中,北宫逸轩将两张方子收了起来,这才掀起车帘,与她说道:“好,这便来。” 见她点头走开之时,这才与周宇鹤说道:“蛊毒的药材,会想法子弄到手;既是以活血为引,自会保性命。 至于那醉凝脂,着实没那般多的时间与配,本是想让自个儿配,但医术实在厉害,真是不敢给药材。这初次学着调配,到时若是调的有什么不好,将这脸毁了,可别怨。” 北宫逸轩这话,周宇鹤听的面色不是很好:“以配药的本事,一个醉凝脂倒是难不倒;只需防着染九,不可让他做了手脚。” 这张脸,周宇鹤着实爱惜,为君王者,貌不可疵,体不得残,否则便是没有天命。 就像北宫荣轩,面容毁了,手断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做皇帝;不管他再怎么蹦哒,如今都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好!尽量,时辰不早了,先去吃些东西。” 二人下了马车,只瞧着染九端着空碗,咂巴着嘴跑到了那锅前,将那碗给了方晓:“快快,再给来一碗。” 瞧着二人走来,正在喝着白粥的宁夏冲他招了招手:“这里,快过来。” 桌上摆着两碗面,瞧着便是十分美味;北宫逸轩入座时,瞧着她那一碗粥没喝两口,就瞧着这面咽口水时,轻声一笑:“再忍忍,过些日子伤好了便能吃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