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各种方程式的解压计算,不断的假设、删除,再假设、再计算。 冬风,吹得树枝晃动,那树上的雪落下,眼见就要落到她身上,手臂却是被轻轻的一拉,踉跄之间,伴着方童的声音:“夫人小心树上的落雪。” 话一落,那大片的雪便落到了方才宁夏所站的地方;看着那雪,宁夏这才回过神来。面上带笑,与他说了声:“多谢”。 纯粹的笑,干净的就像是这梅上之雪;被风吹红的脸庞,就像是被雪给盖着的红梅,这么看去,觉得恍惚,却又那么的真实。 “方童,他派人跟来了吗?” 那个他,自然是指北宫荣轩。 方童那目光,在她转眼看来时,忙垂下,答道:“回夫人,跟来了,只是不敢跟的太近,毕竟今日出来的人都不容易对付。” “这样啊。”幽幽的三个字之后,宁夏目光一闪,语气甚是轻快的说道:“那么此时我自个儿离开了,也该给那些跟来的人机会靠近了,不是么?” “夫人的意思是?” “嗯,咬人的疯狗总是让人防不胜防,我不喜欢这种伪装的极好的疯狗时时出现在眼前;既然咱们出手总是失利,不如让她主子拿笼子来圈着好了。” 这话一出,那面上的笑,就显得诡异的很;方童那抬眼间,看着她此时眸光闪闪,脑子里却是忆起方才,她那纯粹的笑。 甚至于,她大步而去,他还立在原地,恍惚于那个最为普通不过的笑容之中…… 秋怡二人架着谢雅容离开众人视线之后,却并未急着将人给带到梅林入口之处,而是在一处假山之后,与那丫鬟两相对峙。 见到宁夏从远处而来时,秋怡忙开口喊道:“主子,这里!” 一声喊,谢雅容那丫鬟面上的神色便是越加的难看;宁夏看着两丫鬟这般的懂得她的心思时,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这几人,真是越来越懂她了;方晓兄妹二人明确分工,秋怡二人也知晓,她的目的,并不止是要把谢雅容给弄走那般的简单! 看到那谢雅容怒目瞪来之时,宁夏面上那笑,甚是甜美,这甜美之笑,却是比不得方才那纯粹的笑意让人心动恍惚。 方童守在假山之外,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心中却这般想着。 “好好的守着王爷不就好了?非得跳蹿着让小公主带你出来,这又是何苦呢?”叹了口气,宁夏那神色仿佛是在可惜着谢雅容如何的不听劝似的:“早听我劝,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了不是?” 谢雅容可真是恨不得将宁夏给杀了才解气,此时没有外人在,那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 宁夏却是丝毫不在意,顺手将谢雅容那头上的簪子给取了下来,这簪子倒是挺别致的,若是没猜错,必是北宫荣轩所赠。 毕竟北宫荣轩送给谢雅容的东西,那是不计其数,从京城出发之时,那二人可是郎情妾意,缠绵的很的;谢雅容带出来的东西,多半出自北宫荣轩之手。 只是此时这东西还戴出来,那就可笑的很了。 将那簪子握于手中,宁夏执起谢雅容那被烫伤的手,簪子那尖头不轻不重的放到伤上,令那谢雅容眉头就是一裹。 “谢雅容,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云闲是哪个皇子?你若是说了,我便放过你,你若是不说,这般漂亮的手,只怕再无法见人了。” 宁夏这般问着,那谢雅容身后的丫鬟目光便是一闪;显然是没料到宁夏会问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谢雅容那目光狠狠的瞪着宁夏,秋怡知事儿的上前将她的穴给解了。 能说能动了,谢雅容却是不敢随意动作;只因那簪子压在烫伤之上,她相信,只要她一动,手背上绝对会连皮带肉的划出一道血痕。 “庄映寒,你到底想怎样?” 压着怒意,谢雅容与她周旋。 宁夏眨了眨眼,甚是不解的问道:“不怎样啊,方才不是说了么?只要你告诉我,云闲是谁,我便不再寻你麻烦;当然,前提是你不再来寻我的麻烦。” 宁夏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