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我,那么,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当宁夏的车与小皇帝的车并驾之时,那林公公早便在外头等着了;见着宁夏面色中透着疲惫时,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荣王妃也是够可怜的了,哎…… “安国叩见皇上!” 上了马车,见着小皇帝坐书桌后,手中竟是拿着一方手帕在那描着什么。 见着宁夏来了,小皇帝心情好似真的不错,朝她招了招手:“阿姐快来看看,朕绘的这蓝竹如何?” 蓝竹?这小屁孩儿兴致这么好? 上前两步,见着那方白色的手帕铺在桌上,上面以黑墨绘着蓝竹的图案。 说实在的,蓝竹这种东西要的是一种韵气在里头,这里没有彩墨,以黑墨绘蓝竹,要有扎实的绘画功底才行。 小皇帝虽说才十岁,可这片蓝竹林,却是画的极好,宁夏虽是不懂得画,却也看出这副画中的那份潇洒随性。 善琴者,能从琴音之中观透人之本心;善字者,能从字中窥其本性,善画者,画风走向亦是与人之本相通。 小皇帝这么深沉的一个孩子,居然能画出这般随性洒脱的蓝竹,这倒是让宁夏颇感意外。 “阿姐可还没说呢,朕这画是如何啊?” 宁夏微微失神,小皇帝扬眉含笑的问着她;看着小皇帝那脸上的笑意,宁夏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着了一般,那种从心底冒出的警惕,实在是太快。 稳住心神,宁夏回之一笑:“皇上这蓝竹倒是极好,看来这次出来皇上心中畅快了许多。” “可不是么。”似对宁夏的回答甚是满意,小皇帝指了指一旁的墨,随意的说道:“阿姐许久未曾与朕一同写字作画,今日难得清闲,阿姐便替朕研磨好了。” 还好是研磨! 宁夏那心在小皇帝前段话说出来时,高高悬起,听到后头那话时,悄悄的吐了口气。 她不清楚庄映寒画画的功底,但是她画画的本事那才真是让人笑话,若是小皇帝要她一起画,那可就真是吓死人了。 磨墨好啊,虽然是做丫鬟做的事,总好过提心吊胆露马脚要强! 这脑子里想了许多,又是庆幸又是腹诽小屁孩儿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手上倒是没有闲着,给小屁孩儿磨着墨。 “阿姐给朕想一首诗如何?” 正在磨着墨,小皇帝忽然开口,宁夏一愣。 诗啊?配蓝竹的诗? “安国才疏学浅,不敢在皇上眼前献丑。”要她照搬借用前人的还行,要她自己想?那可真是为难她了。 “无碍,这画也是随意画画,阿姐也随意说上两句便好。”小皇帝全然不在意的模样,那一眼看来时,似有些不太耐烦。 宁夏不知道这小屁孩儿今日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惦记着自己的计划,也就只能搜着脑子里那些少的可怜的诗词。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小皇帝的蓝竹画的不错,那画风也极为洒脱,足见小皇帝练竹是练了好些日子。 喜竹之人,一般都有清高之感,特别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独特质感。 宁夏有点小心思,这次来是想骗着小皇帝办事儿,这会儿拍拍马屁,应当错不了!只是这马屁不太好拍,所以宁夏借鉴了苏轼的《于潜僧绿筠轩》,自以为这马屁拍的不形于色。 小皇帝重复了一遍之后,将那笔递了过来:“阿姐这诗词倒是不错,还是由你来题字的好。” “………”最后还是要动笔? 宁夏讪讪一笑:“皇上见笑了,只是安国前些日子手上受了伤,许久都没练字,如今的字可真是不忍直视。” “无碍,不直视,朕由旁看着便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