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用湿帕子悟着,干脆把帕子收进怀里,一边担心着这小身板的承受能力,一边念叨着那老麽麽怎么还不来啊?这天都黑了,难不成她还要在这儿跪上一晚上? 祈祷中,方麽麽终于出现了;当方麽麽再次出现时,宁夏知道她终于可以回去了;果不其然,方麽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那叫一个拿捏“太皇太后一向心善,本不欲责罚王妃,怎奈王妃今日让永宁宫沾上了血,冲撞了佛爷,今日若是不求得佛爷原谅,只怕来日怪罪下来,对北煜不利。” 听到这话,低着头的宁夏直接翻了个白眼,心善?能让自已的儿子坐上皇位的人,能心善到哪里去?没本事能坐上如今的位置? 儿子死了,孙子当上了皇帝,就开始装起菩萨了,还真是可笑! “太皇太后在佛堂替王妃请了罪,王妃也毫无怨言的在此诚心认过,佛爷也是普渡众生,定能原谅王妃误伤人命。” 一句‘误伤人命’是定了她杀人的罪名,却还可笑的给她找个起身的理由。 宁夏看着方麽麽转身离去,心里骂道:果然是宫里头的老女人,性.生活不协调,折磨起人来是杀人不见血的! “王妃,您可还好?” 秋怡、冬沁也跟着跪了一天,好在她二人没被淋湿,要好受些;再加上她俩没跪在木炭上,做奴才的平日里也跪习惯了,没那么难受。 二人起身来扶宁夏,摸到宁夏身上不正常的温度时,均是脸色一变“王妃,您感觉如何?” “我…咳咳…”刚开口说话,声音已经变的嘶哑,咳的嗓子都疼。 秋怡、冬沁连忙把人扶了起来,“王妃怕是受了风寒,需尽快请御医来看看才是。” 二人扶着宁夏往外走,宁夏的腿使不上力,身子也是软软的,整个人都靠在两个丫鬟身上。 跪在那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现在站起来,只有更难受,没有最难受!头晕眼花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一主二仆往外走着,如今天色已暗,宫里头的灯火还在点着,看着宁夏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时,秋怡轻声问道“王妃可是受的?不如先回王妃以往的安兰殿请御医看了再回王府?” “嗯。” 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头重脚轻的宁夏只想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觉;头很痛,眼皮很重,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见过王爷。” 还在想着几时会到?两个丫鬟便停了下来行礼;这冷不丁一弯腰,宁夏就没了重心,在二人的惊呼中栽了下去。 王爷?是北宫荣轩么? 宁夏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摔倒在地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在她晕过去之前,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说道“快去请御医。” 头痛,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宁夏脸上红的似滴血,床边看诊的太医收了手,回到桌前提笔开方子“王妃受了寒气,邪风入体引起的发热,需抓紧时间煎药下热才行。” 说罢,把方子给了秋怡,“按方子煎药即可。” “多谢许太医,奴婢这便去取药来。”福了一礼,秋怡接过药方时,塞了一些碎银子到许太医手里“我家主子有劳太医了,还请取些见效快的药才好。”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头发花白的许太医点了点头“你且与我一起去取吧。” 秋怡和太医去太医院取药,冬沁拧了巾子敷在宁夏额头上。看着宁夏那难受的样子,冬沁叹了口气。 “如何了?” 太医一走,一身白衣的北宫逸轩闪身而入“可有醒了?” “回王爷。”冬沁连忙起身福了一礼“王妃此时正在发热,秋怡去太医院取药了。” “可有派人告知摄政王?”走到床前,看着宁夏不正常的面色,北宫逸轩想到她手臂上的伤,眉头不可查觉的一裹。 “回王爷,今日在永宁宫受罚时,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