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背上又开始哭了起来。今天他哭得可真多! 石初樱实在无语了,这也要哭?她让他们互相帮助着上药,为的是加深患难情谊,而不是生离死别好么! 一个人的付出可以不求回报,但对方不应该无视,至少要做到心存感激。不过,要死要活得就不必了。 “好啦,好啦,他死不了,你也死不了!”这话不说大童也要一起嚎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俩个小童终于进入了梦乡,石初樱看着他们头靠着头,脚搭着脚,偶尔梦中还惊吓似地一震,石初樱摇摇头,起身坐到床边,替他们诊脉。 “内伤倒没什么,外伤也可以治疗,只这情志之症倒不可小觑。”石初樱蹙了蹙眉头,常言道‘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过度必伤五脏。 如今俩小童显然惊恐过度,忧思难解。身体上的病可以吃药,这心里上的病她并不擅长……唉,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准备些药材吧,心病可以慢慢解,身体却得赶紧治。 石初樱替俩小童盖好被子,她自己也需要歇歇身体,尤其是这番劳碌后,肚子里的宝宝需要好好照顾一下。于是,石初樱啃着仙果,喝着仙露靠在榻上也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不过才半个时辰,但石初樱已经精力十足了。 她看了看俩小童,依然睡得香。想来也是,多少个日夜担惊受怕的,总算找到了一点安稳,这突然的松懈下来,只怕不但会睡得久,她估摸着,大起大落、大惊骤喜过后,这俩小童怕是承受不来,弄不好还会大病一场。 不过,越早发出来越是好事。 心里把俩小童的情况思虑了一遍,石初樱要来纸笔,坐在桌案前画了一幅两小童当日穿着的画像和俩劫匪的画像,又提笔给府里的岳阳管事写了一封信,简单说明了情况。 这事按说她该直接给楚溆或者楚洌写信,但一个人在外头当差,连地方也不确定,另一个是大伯哥,她作为弟媳妇多少要避嫌的。不过,楚洌帮着代管府里的事,相信岳阳会跟他商量的。 她救下俩孩子是出于亲戚间的互助,至于孩子的身份、被劫的原因,乃至于事件的后续种种,那是楚家男人和朝廷里的事。她可没有大包大揽,代替大理寺或衙门的闲情逸致,她只管把人安全带回京城,交到楚家人手上。 封好了信,石初樱看看天色,离关城门大约还有两个时辰,她还得早去早回,药材倒是个合适的理由。 她请来知客的尼姑,只说小儿这两天贪玩,加上今早可能吹了些山风,怕是晚上会发出病症来,她先去城里买些药材,请她们帮着照看一会儿。 尼姑们平常也懂得些医理,她当即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这莲花山上风大,施主请多加些衣裳。”又道:“施主院子里有个茶水房,可以烧水、熬药,煮写简单的米粥……”随后她寻了个叫‘明空’的女尼,帮着照看俩孩子。 石初樱下了山先是直奔城外二十五里处的驿站,离莲花庵倒是不远。 大楚的驿站私下也接民间的信件。石初樱花了十两银子走了中等快件400里加急的,那驿站的官员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告诉她,赶巧了,信件的话今天就可以发走云云。 石初樱出了驿站略一思索,便进了城,直奔县衙后街。 早前在江湖上历练的时候石初樱就知道,一般的县衙里有不少‘无主’的户贴、路引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往往都是事主一家人都发生了意外,又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人物,家里也没人了,这些随身的东西便成了‘无主’之物。 官府往往会挑出一部分隐起来,因为官差办案有时候也要换个身分的,所以,哪个衙门里都有存放这些东西的地界。所以,石初樱潜入存放卷宗和户籍簿子之类文档的地方,从一大堆的户贴里挑了几份相当合适的,揣在身上,想了想,又搞了几张路引便悄无声息的走了。 高来高去就这点方便,总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