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府里伺候的个个都是懂规矩的,表小姐又怎么会受了委屈。” 说完这话,王妈妈就告退了,一路回了芝兰苑,心里头却是愈发的不好起来。 屋里 周氏叫人将徐昭送了回去,亲自倒了一盏茶走到了软榻前。 “老爷。” 徐秉臻伸手接过茶来,看了周氏一眼:“你也坐。” “母亲病了,就劳烦你回京侍疾了。” 周氏听了,忙道:“老爷哪里的话,你我夫妻一体,本就是应该的。” 谁知,徐秉臻却是淡淡道:“应该?我不是个傻的,老太太的身子骨好,哪里那么容易就病了。” 周氏的脸色变了变,不等她开口,徐秉臻就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我夫妻一体,我虽重规矩,却也不是个愚孝的。老太太那里,暂且应付着,你规矩好,叫她挑不出错来便好了。别的,大可不必在意。” 这话说出来,着实是有些不孝了。 周氏深知自家老爷的性子,平日里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见着她被老太太折腾,也从未说过这些有违孝道的话。 “老爷......”周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徐秉臻捏了捏她的手,道:“方才见着昭姐儿那般舍不得我,我便想当年在老太太身边,纵是最亲近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孺慕之情。” 不等周氏开口,徐秉臻就笑了笑,道:“昭姐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回了京城,人前便也罢了,私下里别太拘着她。规矩太多,性子便木讷了,没得让人瞧着小家子气。” 话说的这般好,其实,是他自己舍不得让自家闺女受罪。 周氏瞧着徐秉臻说的认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平日里见着老爷疼昭姐儿,如今才知道,老爷竟是这般疼她,还好谨哥儿也惯着昭姐儿,不然心里该有想法了。” 照理说,昭姐儿只是个女儿,徐秉臻再怎么疼也不会不顾规矩。可这三年,昭姐儿成日里腻着他,拿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爹爹,闯了什么祸头一个就想到来找他。有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更会惦记着他。 时间久了,慈父之情就愈发的不可收拾了,自家闺女,怎么疼都不过分。 周氏这话听着虽是在抱怨徐秉臻偏疼闺女,实际上心里头可是高兴得很。 周氏和徐秉臻说了会儿话,就歇息了。 因着过几日要去京城,好些日子不能见,二人一夜里自是好生折腾了几番。 这边,芝兰苑。 崔若盈抱着王嬷嬷大哭道:“嬷嬷也见着了,表哥这般不待见我,我还不如搅了头发做姑子去。” 王嬷嬷见着她这般样子,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姐这是什么话,白白的作践自个儿,有老太太做主,小姐只管安心住着,等二夫人一走,有的是机会和二老爷相处,到时候......” 崔若盈虽然二十多岁,可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听着这话,立时便面红耳赤的,羞涩道:“嬷嬷可别乱说,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不知羞的。” 她乃丧父丧母的孤女,进了徐家,有了老太太护着,便不再无依无靠,任人欺凌。 可老太太年纪大了,总有护不了她的那一日。她已经熬成了老姑娘,总得替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