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一听就说,“一起的,郑廉说我还不成,而且这种采访都有危险,不放心我一个人干。” 温晓点点头,考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瑞丰的稿子怎么样了?” 她问的突然,小文也是第一反应,“有这个吗?” 温晓的心头松了一些,就笑着说,“哦,我记错了,是瑞阳。”瑞阳是南城的一家食品企业,前一阵子传出原材料过期问题。 小文一听就说,“这个啊,不好取证,我和郑廉正想办法。” 江明诚已经在催了,温晓收拾好了包,边往外走边说,“慢慢来吧,一定要事实确凿。我先下班了,你也早回家。” 小文连忙说了声再见。温晓出了门,心头就松了些,这些深度报道,小文也是参与其中的,她不知道瑞丰的事儿,虽然不代表郑廉也不知道,但总归让温晓有了点踩在地上的感觉。 温晓出了楼才发现,就这一小会儿,居然已经下雪了。江明诚就打着把黑胶大伞,站在院外等着她。 温晓连忙快走了两步过去,等着一靠近,江明诚就握住了她的手。温晓冰凉的手猛一碰到,就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激的打了个抖。 江明诚皱眉,“怎么了?不是送暖气了吗?冻成了这样?” 温晓哪里好说是在天台冻得,连忙说,“没事,我天生这样。你不是最近很忙,怎么跑来接我了?” 江明诚一边用手把她两只手都包裹住了,一边说,“想你了,忙中偷闲。” 温晓还是发现,即便心中有着那么多疑问,可她遇上了江明诚,还是不由自主的松快下来。她嘴角都忍不住带笑,江明诚就问她,“笑什么?不信啊。” “没!”温晓就说,“我就是觉得,没想到你谈恋爱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江明诚顺口问她。 “就是……”温晓想了想,“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这人一定不拘言笑,谈恋爱大概也是无动于衷那种吧。” “那是对工作,不会对你。”江明诚突然说了句,“我其实已经做得够少了,也就你不计较。连陪你的时间都少。” 他来的诧异,这话说的也诧异。温晓一想就猜到了,“你不是听到了什么吧。” 毕竟下午的事儿闹得这么大。 江明诚替她开了车门,一副瞒不过她的样子,站在车门那儿说,“听说了,可惜我不在,让你受委屈了。”他很抱歉,“我真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些困扰。嘉阳那边实在过分,后面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他说的郑重,温晓也就没瞒着,既是信任也是试探,“刚刚我给朝晖打了个电话,就是嘉阳的那位少爷。下午的事儿应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跟我说,我压下去了瑞丰建游乐园利益输送的□□。我不知道这事儿,明诚哥,你知道吗?” 她说话的时候,就看着江明诚。 江明诚不似小文这样的没多少城府的小姑娘,他见惯了世面,他的心思向来是不外露的。可毕竟,温晓跟他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他的习惯,温晓或多或少也有观察。 她瞧见江明诚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温晓心里就略微有底了,果不其然,她听见江明诚说,“这事儿我不知道。” 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温晓的担心,干脆上了车解释,“游乐园的项目是我爸爸一手操办的,我来的时候早就批了下来。我爸爸办事,一向合规合法,我相信是经得起推敲的。如果有记者要报道负、面、新、闻,我们需要公关的话,也会报到我这里来,我同样没有收到。” “我想,”江明诚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和温晓一样,几乎在瞬间,就将这事儿分析了一遍,“嘉阳被误报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一则他对报社有怨言,二则他想尽快恢复嘉阳的名誉。而你恰好和我有关系。所以,我从好处想,他是想把这件事往大了闹,将一则失误变成了一则阴谋,牵连一个报社和一个上市公司。唯有这样,才能尽快让嘉阳无辜的新闻人人皆知。” “当然,”江明诚并不避讳,“从坏处讲,他可能手里真有什么,才能这么有恃无恐,我回去会好好查查的。” 这跟温晓的分析几乎是一样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晓晓,”他把手放在了温晓的手上,“他不是针对你,他是通过你来针对我,针对瑞丰。让你受委屈了。” 他满脸都是歉意,温晓却放下了心。 朝晖的做法让她的职业前途遭遇灭顶之灾,可作为财经部主任,作为直属领导,报道有问题,她的确是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而同样,与江明诚的感情激发,并不是江明诚一人主导的,她也享受其中。 她刚刚的担忧从不是自己的前途如何,而是怕江明诚真的参与其中瞒着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