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知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也曾通过各种手段和美英两国联系过。但在过去,我为了保全德意志军人的荣誉而想方设法地掩盖住了那些。” 那样的话一说出口就让整间屋子里的气氛完全变了。 这里不是怀疑者,便是把自己伪装成了怀疑者的被怀疑者。 但如果这个贵族青年真的想说,他们的伪装又能持续多久呢? 艾伯赫特:“我相信那些绕过了元首私自和敌国联系的将军们只是举棋不定者,而不是背叛者。但如果这些人在今天晚上过于维护和同情很可能已经叛国的希姆莱总指挥,那我就要怀疑他们和美英两国联系的初衷了。” 直至此时,艾伯赫特所说出的,就已经能算得上是威胁了。 可偏偏这几位将军里,的确有他曾在1938年的那个下午,在柏林郊区的建筑里见过的“老熟人”。 于是他开始用那双冰冷的绿色眼睛缓缓地看向这些将军们,却并不只是看向他手中握有确凿证据的将军。 在这种几乎要让人感到窒息的气氛中,房间内的电话响起了铃音。 那既让真的曾与美英两国联系过的将军感到心惊肉跳,又觉得仿佛松了一口气。 “喂,我是格罗伊茨。” 先前恼人的轰炸声已不知在何时远离了他们。 那也让从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变得尤为清晰。 那人显然是一名接线员,并在绿眼睛的贵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后说道:“格罗伊茨副总指挥,有一个自称是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的男人,他通过奥斯陆的党卫军分部和我们取得了联系,他说想要和您通话。” 艾伯赫特:“接进来。” 很快,属于里宾特洛甫的慌乱声音就在下一刻响了起来。 “艾伯赫特!” 这并不是里宾特洛甫第一次用贵族青年的名字来称呼他。 但这绝对是里宾特洛甫对于这个绿眼睛贵族所发出的,最为真情实感的一次呼唤。 艾伯赫特:“是的,是我。” 里宾特洛甫:“希姆莱已经疯了!他要带人来柏林杀你!他把他的欧洲专列丢在了奥斯陆,乘坐运输机冒着英国皇家空军的空袭过来了!他还说要像屠夫宰杀畜生那样把你挂在钩子上,让柏林人都来看你痛苦挣扎的过程!” 艾伯赫特:“那您呢,您现在还安全吗?” 惊魂未定的里宾特洛甫所说出的,明明是对方所可能遭遇的危险。 可正站在党卫军指挥部里的艾伯赫特却是说出了对于里宾特洛甫的关心。 那种镇定的声音让先前的那种诡异的气氛瞬时就改变了。 连带着电话那头的里宾特洛甫都被安抚了许多。 里宾特洛甫:“我还好,他把奥斯陆的党卫军分部里的人都带走了,我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但你就不一样了,希姆莱已经调集了全国领袖突击营的后备部队!这个突击营有一半的人现在就在奥拉宁堡进行秘密的换装!他们还有坦克部队了!” 艾伯赫特:“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告知。我会想办法阻截他。” 里宾特洛甫:“还有!还、还有!” 艾伯赫特:“什么?” 里宾特洛甫:“我冒这么大的险给你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和希姆莱不是一伙的!” 艾伯赫特:“我明白。请您一定注意安全,天亮之后我会派人去奥斯陆接您的。” 这通短暂的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柏林卫戍司令曾在数分钟前告诉艾伯赫特,他们并不认识保安处的那名官员,更认不出这个人的声音。 可现在,他们却是都听到也都认出了里宾特洛甫的声音。 元首及其最高统帅部所在的鹰巢已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