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中成为了仅仅有着黑、灰、红三种颜色的画面。 并且当他看着那大片除了森林和河流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土地时,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回忆起希姆莱的声音,却想不起那时候的巴赫-泽勒维斯基都说了些什么。 但他却能够清楚地想起当希姆莱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巴赫-泽勒维斯基的脸上都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甚至能够想起希姆莱在说出每一个词的时候,巴赫-泽勒维斯基的神态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直至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无论是希姆莱还是巴赫-泽勒维斯基,他们都早已成为了魔鬼,更甚至也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那他呢? 还有那些为他们奉献了忠诚的年轻士兵呢? 在这一刻,他会突然想起他心爱的女人在很久以前曾问过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你所深爱的这个国家,德意志帝国她不再是一个道德的国家了,你会怎么办?’ 所以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不记得了。 当他的内心响起这样一个声音时,他的心才在受伤流血了很久之后,后知后觉地让他感受到了仿佛能在突然之间扑灭所有火光的痛感。 并且他也开始思考,那些连他都不喜欢的犹太人——无论是他们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还是要让他们在肉.体、血脉以及精神的传承上全得到真正的毁灭——与这个群体有关的那些意愿,是否真的值得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当艾伯赫特的眼前有闪现起那一张张只是一眼扫过就再难忘记的,女人与孩童死前的脸,他的意志终于动摇起来…… 而他的内心也在这一刻被播下了怀疑的种子。 在这个贵族青年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眉头越来越紧锁的时候,他所乘坐的这架联络机也因为不稳定的气流而剧烈地颠簸起来。 “长官,请注意,我们正在穿过一条不稳定的气流层。” 虽然为他驾驶着飞机的那名飞行员声音依旧镇定,可飞机上的颠簸却是一次更强过一次。 随着雨水飞溅至艾伯赫特身旁的窗玻璃上,一阵响亮的黄豆落窗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但是机舱内部的玻璃窗面积实在是太小了,那根本就没法让艾伯赫特透过那里看清楚此刻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于是他在情急之下解开了安全带,并抓着座椅的靠背走向飞行员所在的驾驶室。 “长官?长官请您立刻回到您的座位上!” 驾驶着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原本正在尽全力控制着飞机,但他却猝不及防地看到已经到了他身后的那名纳粹长官。飞行员连忙向对方说出告诫,但对方显然比他冷静得多。 “冷静一些,我也会驾驶战斗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说着,艾伯赫特看向前面的那片乌云,并说道:“我认为我们不应当再继续往前飞了,得立刻掉头。你看前面,那种乌云聚集的地方通常会很容易产生雷电。” 艾伯赫特话音刚落,雷光就已经从前面看似很远的地方猛一个闪现了。 见此情景,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汗的飞行员向身后的长官点了点头,而得到了这个信号的艾伯赫特也在那名随行人员的紧张注视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得做好准备了。” 当艾伯赫特在重新系好安全带的同时向他的那名随行人员说出这样的善意叮嘱时,对方显然紧张得连眼睛都要直了。 那人向他问道:“做、做好什么准备?” 艾伯赫特:“飞机将会进行紧急爬升避开乌云的准备。” 艾伯赫特话音刚落,那架在性能上并非那么优越的联络机就开始猛地拉伸,而飞行员强装着镇定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我是第四航空队的埃里希·沃尔夫冈少尉,有着丰富的驾驶经验。我保证会将两位长官安全送到你们的目的地。” 说着,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