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他还听到另外一个消息,“听说父亲为你选定了昌邑侯家的长女,可能在就封之前便要命你完婚。” 听到前头的消息还好,然而一听到后头的话,萧权气得砸了手中的酒杯,眉毛一竖:“昌邑侯是个什么东西?狗一样的四处巴结,叫人哪只眼睛看得上!且他那长女貌似无盐,谁要娶她?” 萧叙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再劝,只拿起酒壶替自己斟酒,看他扔了食箸起身下榻,像一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打转。 不一时,萧权突然拔脚出门,萧叙在他后面喊:“二哥,你去哪儿?” …… 萧权托人去找叶绯儿,这一回仍然等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来了。 垂眼去看案上的蜡烛,烛泪融化,从汪成一片的芯子里滴下来。 此刻门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萧权几乎是跳起来,快速地奔到门口,果然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你终于来了。”萧权执起她的一只手。 叶绯儿把门合上,回身道:“王爷还好吗?我听说陛下要为你赐婚……” “不,我谁都不娶。”萧权摇头,“我心里只你一个人,你愿不愿意嫁我?我去求父亲,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求他把你嫁给我,到时候你跟我去封地……”他心里惶恐又不安,话也说得又急又快。 叶绯儿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王爷说笑了。” 萧权顿了一下:“你不愿意?”随即自嘲似的点点头,“也是,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你看不上我也是应当。” “不是。”叶绯儿看着他,平静认真地道,“是我觉得王爷不该就这样算了,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迫离开京城。那人做的远比你过分得多,却因为陛下的偏袒,至今还好好地当他的太子,而王爷的爵位却被一降再降。细想想,王爷真能够甘心吗?” 萧权的脸色重又冷肃起来,先前因为见到叶绯儿而被暂时压下去的满腔愤懑与不甘此刻全都被挑了起来,眼中闪过嗜血的光。 是啊,他凭什么要走呢?凭什么像一只狗一样地,被人说赶走就赶走? 萧权抬起头,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他的脸上,刚才温柔和深情的表情凝固了,眼睛阴沉地盯着前方。 “上次答应你的事没办好,这次也一并解决了吧。” …… 六月中旬,魏帝携文武百官至洛阳西百里的周山行宫避暑,大约要到九月才会重新回到洛阳。 周山是避暑胜地,夏日里最是舒爽。但行宫毕竟比不上洛阳宫阔大,魏帝与姜后同住在行宫的主殿出云殿,而阿妧则单独居住在一座规模稍小一些的宫殿中。 殿阁间的距离不算远,往来也比洛阳宫里方便一些。 这天清早,阿妧去出云殿向帝后请安。因为跟着魏帝同来的一个妃嫔那里出了些事故,姜后赶过去处理,所以阿妧没有见到她。 萧叡却也在出云殿。 阿妧见他站在魏帝身边,从容而又恭敬的样子,看上去背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魏帝的心情也很好,正在逗榻上的一只小猫。 小猫的身子又肥又短,扭成了一团去够魏帝手中的金线球。与阿妧相熟的一个大宫女告诉她,这只小猫是太子殿下养的那只猫儿生的,才几个月大。 阿妧想起来,萧叡宫里的那只猫她在很早之前就见过,算起来也有一年半了。 魏帝玩够了,将金线球扔给宫人,招手让阿妧坐下。那只猫似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