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萧叡起身,带着她去用膳。 午后,两个人一起回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萧叡便很少再来到太学了,如今天下尚未平定,实在有太多太多更为重要的事在等着他。而所谓的担任太学学官,似乎只是一个改善两人关系的契机。 阿妧没有往深处去想,只觉得在太学里也挺好玩的,每天都有事情做,没有那么无聊。而且太学里也有洛阳的女学生,魏帝破例允许她们来学习。阿妧本来就跟她们关系好,如今更是经常在一处。 不过偶尔也会有烦恼。 这天萧叡休沐,来太学看望阿妧的时候,就见她一个人站在树下。一旁的十来个少女们分成了两队,分别执着绳索的两头,正在拔河竞赛,小院里欢笑声一片。 萧叡走上前去,恰好看见少女们分出了胜负,正在笑着招呼阿妧。树下的女孩却摇了摇头,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没有加入她们。 “怎么了?”萧叡走到她身边,问道。 阿妧看了看不远处仍在拔河的女伴们,又仰头看向萧叡,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低头。 春信渐浓,身后的春柳抽出新枝,阿妧也换下了厚重的冬装,只着一件嫩黄色的襦裙,亭亭立在他面前。 萧叡垂眼看她,见她身量虽比初见时长高了一些,但也只到他肩膀。此刻向他招手,似是不想让旁人听见她说的话。 于是低下头来,由她凑到自己耳畔,轻声诉说些什么。 女孩的嘴唇几乎贴在他耳边,轻轻的,缓缓的,带着温热香甜的气息,令他耳朵酥麻起来,一时竟未听清她说的话。 “嗯?”萧叡下意识地问。 阿妧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脸颊微微鼓起,很娇憨的样子:“你明明听见了的。” 他笑:“真的没有。” “好吧。”阿妧只好重复一遍,“今天早上武德侯家的公子跟人打了一架,几位掌事劝解不开,把我叫去了。我过去之后问他们为什么打架,结果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 她神色有点沮丧,为着学生们发生矛盾,而自己却连原因都不知道。 “我去问问?” 萧叡道。 这正合阿妧的意,她忙点头,轻推他一下,催道:“去吧去吧,问过之后记得调解一下。” 萧叡心情好地点点头,大步向着太学里侧行去。 然而这好心情只维持到了见到那帮学生之后。 这会儿还没到博士讲经的时候,学生们都聚在讲堂里,正在争执着什么,其中就有阿妧说的那个武德侯家的公子。 萧叡见那人脸色涨红,神情颇为激动,一只手的袖子挽起来,要不是旁边人拉着,看着立刻就要跟与他争执的人打起来。 也有事不关己的学生远远站在一边,无意间转头,一眼看到了萧叡,忙失声呼道:“别吵了,殿下来了!” 众人皆闻声回头,果然看见萧叡劲瘦的身影向着这边走来,顿时鸦雀无声。 萧叡走近,看见阿妧说的那人一侧脸颊微肿,应是早上与人斗殴时被打的。 他在战场上是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打起仗来都是真刀真枪地干,这些学生的滋事斗殴着实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更何况这些事自有太学的掌事们去管,本就不需要他出面。 萧叡也只是应阿妧的要求才来过问一下,于是挥手命其余人退下,只留下那屡屡滋事的人。 “你若是不思应对策试,就趁早滚回家去,太学是容你聚众滋事之地?”萧叡冷冷地道。 那人却觉得冤枉,张嘴欲言,不慎牵扯到嘴角伤处,疼得轻“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