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不说话,一张脸冷了下来,黎忠卿走后,刑部侍郎是武昌侯府的世子,武墨,武墨是武昌侯府的长子,下边有一个亲弟弟,可是,没听说有与她相龄的小姐,即使有,也该出嫁了,她淡淡道,“估计是有人栽赃吧,以后娘再遇着了,别搭理就是,对了,娘,我想问问,您送我的玫瑰花茶,表哥帮您采摘或是晒过?” 刘氏不疑有他,想了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该有吧,那时候你表哥性子还没变,对你对我都好得很,听说是你送你,还与我说了何时摘,怎么晒的细节,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黎婉的手在袖子里握成团,指甲刮着手背,努力维持着脸上平静,她怕,忍不住她会哭出来。 说起刘晋元以前的为人,刘氏的话多了起来,黎婉心不在焉,难得没打断她。 刘氏惊觉说得远了,刘氏又说起花茶来。还与黎婉说今年院里开的玫瑰花全给她留着,黎婉勉强扯出一个笑,“谢谢娘了。” 黎婉全身冷得发抖,侯府还烧着地龙,她迫不及待想回去了,想着,就起身告辞了,刘氏看她脸色不太对,探了探她额头,惊讶道,“怎么还出虚汗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估计屋里太冷了,我先回了,等爹生辰的时候再回来!” “嗯,你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怀个孩子才好,与你说过很多次了,女人啊,还是有个孩子才好,趁着侯爷现在身边没人……”刘氏喋喋不休说着,黎婉出声打断她,“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黎婉语气稍显恼怒,刘氏叹了口气,把人送到门口,回来叫云婆再把绣娘叫来,刚才还没说完黎婉就来了。 回了侯府,黎婉拽紧了披肩,弄堂,紫兰心急如焚地候着,瞥着黎婉的人影,小跑着过来了,黎婉一张脸血色全无,“回到屋里再说。” …… “夫人,奴婢问过张大夫了,玫瑰花茶和茉莉花茶里边用水洒了粉末。”紫兰想到张大夫说的一番话,声音颤抖起来。 黎婉从柜子里找出袄子,衣柜中间,从铺子买的裤子还叠在角落里,秦牧隐即使打开柜子也不会注意最里边的一条小裤子,她的手轻轻落在上边,裤子很滑,那一条玉触感温润,舒适宜人。 关上柜子,出了神。 紫兰反应过来,“夫人,您冷么?” “有点,接着说吧。” 黎婉脱下披肩,穿上袄子,狐裘的袄子丝毫没有温暖她的身子,黎婉搓了搓手,“把我的手炉拿来!” 紫兰心底狐疑更重手炉前两日才收起来锁紧柜子里,夫人说眼看着春分了天会暖和起来,怎么今日又需要了,还好,柜子搁在屋里,没搬走,找出手炉,出去拿热水灌上,回来了,黎婉躺在床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缩在被窝里,缱绻着身子,拿后脑勺对着她。 “把手炉拿进来,继续说今日的事,你怎么问张大夫的?” 紫兰把手炉放进她抬起的手心,然后退后两步,道,“奴婢说是有人想请奴婢在您身边传两句话帮忙,她们赏了奴婢两包花茶,您没有答应可是她们还是把赏赐给奴婢了,奴婢觉得其中不对劲才让张大夫看看……” “张大夫怎么说的?” “张大夫说粉末里有毒,因为花茶干了,洒了粉也看不出来,那粉,男子吃了无事,是专门针对女子的!”紫兰越说越气愤,表少爷竟对夫人下如此狠手,侯爷身边没有人,老夫人也不说往侯爷身边塞人,夫人和侯爷关系好,很容易就可以怀上孩子,可是,表少爷连这个都要扼杀,她当初,表少爷看不上小姐,如今,又巴巴来讨好甚至因爱生恨要毁了小姐,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床上久久没有动静,紫兰继续道,“奴婢问过张大夫要是不小心不小心误事了这么办,张大夫说要他亲自看过把脉后才能知道怎么调理,夫人,张大夫的意思,其中还可以调理回来,您要不要?” 没有回应,紫兰不知道黎婉是不是睡着了,她站了一会,然后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听到被子里传来声响,“让紫晴给刘晋元说她成功了,至于其他,我再想想。” “奴婢知道了。”紫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