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女儿,带着欣慰的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心酸,她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们的荺儿长大了。” “娘,那荺儿先回去了。” “去吧。” 回到荺安阁,慕婉筠坐在桌子旁,慢悠悠喝着茶,看着铜钱元宝两个丫头。元宝胆儿小,吓得有些发抖,她不知道慕婉筠要如何收拾自己。而铜钱则低垂着头站在原地,不颤抖也不说话。 “跟我说说,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婉筠押了一口茶水,看向元宝。问铜钱大约也是白问的,慕婉玉既然知道铜钱是自己的人,自然做什么都会防着铜钱。 “奴婢不知道。”元宝颤抖着回答。 “哦?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若是说谎,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的。” 慕婉筠语气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 元宝吓得扑倒在地,“大小姐饶命啊!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今早奴婢还在睡觉,二小姐却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叫醒了奴婢准备热水沐浴,却不让奴婢在旁伺候,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啊大小姐。” 元宝倒是没有说谎,她也没有胆子说谎。至于慕婉玉不让元宝伺候,大约是身上欢|爱的痕迹太显眼,被别人看去总是多了一些忧患。 慕婉筠冷眼看着磕头的元宝,半晌才道:“好了,起来吧。” 看元宝那样,倒是不像作假,元宝已经被吓破胆,大约问下去也没有个什么所以然,慕婉筠索性也就懒得费事。 元宝哆嗦着站起来,“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元宝铜钱护主不利,从大丫鬟贬为粗使丫头。从今儿起,元宝你就去浣衣房吧,至于铜钱,我院儿里还差一个洒扫丫头,你就暂时顶上。” 元宝是实实在在慕婉玉的丫头,慕婉筠可没有把忧患放在身边的习惯,戴罪贬去浣衣房的丫头,以后日子会过得如何自然不言而喻。铜钱是慕婉筠的人,自然放在身边,不能放出去受苦。 把两人打发出去,慕婉筠坐着沉思,“荷色,你说这慕婉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荷色想了想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小姐大可不必伤神。二小姐如今可算是孤家寡人,柳姨娘没了,身边的丫头也没了,想对小姐您使坏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来只要二小姐是个识趣的,应该会安安分分缩着脖子过日子。” “唔......你说的有理,倒是我钻牛角尖了。你把我的针线拿来,我要接着绣那些没完成的。” 荷色应着去拿,不一会儿拿来一些红艳艳的锦缎,与色彩斑斓的丝线。一看就知道是绣嫁衣用的,而慕婉筠也确实在绣嫁衣。 做嫁衣是一个大工程,也许明年自己就要出嫁了,自然得早早动工。记得上一世,自己女红丑陋不堪,匆匆忙忙绣的七歪八扭,出嫁当日耳边还传来阵阵哄笑,那时候的自己,肥肉多脸皮也厚,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中秋过后外国使节要回国了,南诏几个小国今天已经启程。而北戎王却要等着参加自己妹妹奇合公主的婚礼。 于是皇帝就近选了黄道吉日,八月十八,让奇合公主嫁入端王府。 当日场面盛大,各种礼制也是从优相待,毕竟怎么说也是两国联姻。堂堂大邺王爷与北戎公主成亲,就算各方心怀鬼胎,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全的,不能落了身份。 当天晚上婚宴过后,一道黑影落到大使馆,几个闪身进入了北戎王的房间。 “二皇子,看来你很喜欢半夜来访。” 北戎王坐在桌旁喝茶,头也不抬的沉声道。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从阴影里走出一人,正是二皇子凤铭宥。 “呵呵,北戎王可真是警觉,哪次都被你发现了。” 凤铭宥分明笑着,却让人感觉相当阴沉,一点也不想靠近。 北戎王抬眼看了一眼凤铭宥,随后低下头喝着茶道:“只怕是二皇子故意让本王发现的吧,不知此次二皇子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北戎王可是装得一手好傻,本皇子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询问北戎王考虑得如何,毕竟明日你可就要回北戎了。” 北戎王抬眼看着凤铭宥,眼带戏谑道:“哦?看来是本王疏忽了,本王以为二皇子已经知道本王的答案了,难道上次本王说得不够明显吗?本王对你们国家皇位的争夺没有丝毫兴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