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笔,从咨询台拿了张医院的名片,垂下眼匆匆写了几个字,恳求说:“麻烦你,如果待会儿有个来这借轮椅的,你问问他认识不认识贵金属,他说认识就把这张名片帮我交给他。” 护士愣了半天,迟疑说:“贵金属?” “对。”他笑了一下,“拜托。” 刚交代完,身后有人靠近,王如金没来得及回头肩膀就被握住,刘三流里流气,说话还带着结巴:“干、干嘛呢?这么磨叽。” 王如金放下笔,“办手续需要签名。” 说着慢悠悠看了一眼刘三,站直身子要走,转身的时候还冲小护士挤了个眼。 屌丝冲女人挤眼是耍流氓,王如金这个挤眼在小护士看来确是勾引,抿住嘴,低头笑了笑。 刘三心里不服气,嘁了一声。 他们出了大厅往后面住院部去,上电梯时跟重症患者同乘,对方躺在推车上,显得电梯有些狭窄。 尧臻在病床前坐了一会儿,走出门来,王如金站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她,弯嘴笑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阿善怎么办?医生说要观察。” “有咱们的人盯着。” 尧臻垂下眼,“麻烦她醒了让你的人告知我一声。” 王如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这个事你得问俊哥,他们听他的,不听我的。” 她闻言蹙了蹙眉,不解的看他,王如金什么也没说,大步往外面走。 王如金走了两步,低头,扫了她一眼,“你不该回来。” 尧臻顿了一下,“我到现在都摸不透周俊的脾气。” 王如金说:“周俊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金盆洗手,大概这是他们这一行很多人的夙愿。” “他们这一行?”尧臻听出来不对劲,抬起眼打量他,“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说‘我’们?” 王如金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拉开车门说:“可能潜意识里我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尧臻看了他一会儿,还要再询问什么,王如金却忽然清了清嗓子,扶着车门,往远处看。 她回身,看见刘三嘴里叼着烟头往这边走,看样子是要同他们一道儿回去。 刘三是个不修边幅的人,确切说是不修边幅的粗人,他此时嘴里叼着烟,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运动衫,腿上西装裤,脚踩运动鞋。 很时尚很难欣赏的搭配。 尧臻坐到后面,这次换王如金开车,刘三副驾驶座。 刘三落下车窗直接把没熄灭的烟头扔了,回头看了看他们俩,嘴巴里的烟味很重:“军哥进局子的时候,耿姐就说咱们里头有卧底。得好好查。” 尧臻以为他在讽刺自己,抬眼看了过去。 “这些警察过来做卧底,不怕别的,最怕的就是杀人。找出来还不容易。”刘三笑哈哈说。 这句话隐含的内容还真不小,尧臻忍不住看向王如金,对方也正从后视镜里看她,他挪开视线,嘲笑刘三:“你结巴还真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听你说话心急,有时很利索嘛。” 刘三:“滚。” 她一直没有搭腔,沉默到周俊的宅子,见了周俊本人才提起几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了看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