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大碍,我也就安心了。这阵子,你好生在府里休养,朝堂上有晏子明他们在,而且我现在也不用扮作傻子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语毕,她下意识地就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料才方背过身去,一只手就被人从后头拉住了。 明疏影惊愕地驻足回首,目睹的果真是君宁天执手凝眸的模样。 他面色如常地直视着她的眉眼,低声道:“我会尽早回去的。” 这句话,好像合情合理,又似是莫名其妙。 明疏影怔怔地与他对视,看着他冷不丁松了手,向她行了低眉之礼。她讷讷地回礼,眨着眼睛快步离去。 这一刻,明疏影不会想到,才过了两天,君宁天就出现在了金銮殿内。 有了威震四方的摄政王坐镇,才放松了没几天的文武百官,自是又开始了夹起尾巴做人的日子。 对此,身为一国之君的明疏影并不觉高兴。 “摄政王怎么这么快就来上朝了?” “臣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好了许多才怪啊。”明疏影正要开口表示不可能,第三个声音就冷不防插了进来。 君宁天冷着脸,斜眼看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晏子明——举朝上下,也只有他敢这么拆自己的台了。 “晏爱卿所言极是。”无奈此情此景下,与晏子明并无深交的女子却即刻出言赞同,将君宁天意欲出口的话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皇上英明。”同样觉得男子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晏子明忙不迭拱手恭维,结果自是又被君宁天赏了一枚眼刀。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目不斜视——看不着。 如是思量着,晏子明便连同屋里的宫人一道,被女皇帝暂且屏退了。他想,这样也好,谁让他近来老觉得,这宁天是越发看重女帝了呢?若是皇上治得了这个执拗的男人,以后他就不用发愁了。 于是,他悠然自得地告退了。 屋里只剩下明疏影和君宁天两人,有些话自然就能敞开了说了。 “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个样,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明疏影嗔怪着,不由就想起了她还在他跟前装傻的那会儿,他也是废寝忘食地处理前朝政务。 君宁天不吭声。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了。 头一次,他无言;第二次,他怀念;第三次,他心悦。 须臾,明疏影出乎意料地发现,君宁天居然……笑了? 明疏影瞬间就跟见了鬼似的惊悚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美目含笑的男子,完全不理解他怎会是这等反应。 君宁天便是趁着女子瞠目结舌的空当,不慌不忙地敛了笑意,若无其事地坐到椅子上看折子去了。 明疏影蓦地回过神来。 “你回去歇着吧!” “不必。” “你……” 明疏影张了张嘴,却又不晓得该如何继续。 诚然,虽说他们业已“故人相认”,不再是单纯的君臣关系,但她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立场去干涉他的自由。 是以,她微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无可奈何地回了自个儿的座位。 她想,一旦君宁天出现半点儿疲倦抑或不适,她就有理由遣他回府歇着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