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盯着她看。尽管每次视线相撞的时候,他都会不慌不忙地挪开目光,甚至在面对她的疑问时,也只以一句“没什么”打发了她,可她还是渐渐感到有些别扭。 “冬苓,朕看书时,你就站在朕的身后,你有没有瞧出什么端倪?”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还特地询问了侍奉于左右的冬苓,奈何冬苓也看不懂君宁天的眼神,主仆俩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最终也只能作罢。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天竺的使者如期到访。是以,值此残菊傲霜之际,明疏影便被迫将脸丢到了友国子民的面前。 这天,摄政王设宴款待友国使臣。宴席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明疏影百无聊赖地坐着,时而尝一尝美味可口的瓜果,时而瞧一瞧奇装异服的天竺人——反正一切都有君宁天替她挡着,她只需坐着听歌观舞即可。 如此思忖着,她刚好目睹一群天竺的舞姬闪亮登场。罕见的装扮让她目不转睛,美妙的舞姿叫她来了兴致,不知不觉间,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快被吸引了去。 然而,就在多数丽国大臣也都沉浸在这曼妙的歌舞中时,舞姬们却不知打哪儿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向主位上的人。 明疏影顷刻变了脸色,一旁的君宁天更是霍然起身,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一女子袭向女帝的利刃。 下一刻,他便毫不留情地往来人腹部踹了一脚,直接将看似娇弱的女人一下踹出了两丈开外。他面沉如水地看向方才还坐在那里的天竺使者,当即在其脸上目睹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以他国使臣的身份刺杀别人家的皇帝——还是个众人皆知的傻皇帝,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心中有此一问,君宁天没一会儿就得到了答案。只见那些舞姬们只象征性地攻击了女帝两回,就毫不留恋地将矛头准对了他。 君宁天暗自冷笑。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他么。 确定了一国之君暂无危险,君宁天这就集中精力应对接踵而至的袭击。 不得不承认,这些舞姬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个个武功高强。由此可见,这些天竺人是筹谋已久了。 眼瞅着刺客这么快就转移了攻击的对象,明疏影也随即明白了,自己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是啊,她是个公认的傻子皇帝,杀她无用,唯有结果了丽国的这根顶梁柱,他们天竺国才能有机可乘。 只是,偌大的一个国家,又怎么可能只因没了一个摄政王,就任人摆布呢? 抱有怀疑的女子躲在案几下,一双眼速速扫视四周。 赴宴的,大都是丽国的文臣,此刻,仅有极个别忠心耿耿的,还在近处护着她这个天家血脉,其余人等,早就作鸟兽散——逃命去了。 当然,也有例外。 明疏影一眼锁定了一个巍然不动的身影——平日里毫不张扬的兵部尚书,此刻正站在距离自己三丈之外的地方,摸着胡子旁观那一场乱斗。他既没有吓得私下逃窜,也没有匆匆赶来保护她这个一国之君,如此与众不同的反应,业已令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这丽国前朝,果真是藏龙卧虎啊!看来这位锋芒尽敛的兵部尚书,也预备效仿曾经的定安侯,随后取而代之! 眸色一寒的女子忽然想到什么,急忙眸光一转,看向那正处于混战中的男子。 她旋即就放宽了心。 诚然,尽管已有一年半载未上战场,不过,摄政王君宁天依然是那个以一敌百的高手。只见他毫不费力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敌人,出手干脆利落,动作行云流水,好似根本不把那些女刺客放在眼里。 正忍不住因他的从容而露出踌躇满志的笑容,明疏影就无意间望见了叫她大惊失色的一幕。 远处的草丛后头,三五个弓箭手正张弓拉弦,将箭矢瞄准了刚好已将所有敌人打倒的男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