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少女 自作孽,不可活,五公主不日便有了一位驸马。 对于这位女祖宗终于被送出宫去的结局,宫中的大多数相干人等都是喜闻乐见的。毕竟,这位公主殿下心高气傲又与人不善,宫里没了这样一位主子,于他们这些奴才而言,自然是件好事。 大家觉得,原来,成天冷着张脸的摄政王也是会做善事的。 不过,这件对于后宫来说皆大欢喜的事情,落到前朝众臣的眼里,却是成了另一番光景。 这老大难的五公主都嫁出去了,他们是不是可以趁机再提一提皇上的婚事了? 蠢蠢欲动的大臣们终究是按捺不住,于次日早朝时分提及了半个月前的旧事。 摄政王君宁天面色如常地听罢,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不慌不忙地眸光一转,看向了专心在龙椅上玩手指的女子。 “皇上,想嫁人吗?” 明疏影循声抬起脑袋,看着他的脸,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众臣无语。 摄政王您这做得也太明显了吧?铁定是老早以前就吩咐好了,让皇上当众拒绝国婚的吧?! 个别心系皇室的老臣不服气了。他们无视了摄政王森冷的俊脸,直接拱手向皇帝发起谏言。 “皇上!您贵为天子,自当为皇室开枝散叶,岂有不成婚生子之理?” 你们跟一个傻子说这些,也没用啊……更何况,人家摄政王还在这儿呢,你们就不怕得罪了他? 明疏影故作无知地听着几个老臣慷慨陈词,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时不时地看君宁天几眼。见他一脸老僧入定般的神情,她就知道,那些神神叨叨的大臣约莫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只是,她这个皇帝的婚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实际上,明疏影有些不明白,君宁天完全可以将他的哪个心腹安插在她的身边,如此一来,既堵住了群臣的悠悠之口,又可以照旧大权在握,为什么非要选择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呢? 她想不透的这一点,也让一些大臣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阵子,宫里宫外甚至传出了诡异的谣言,说摄政王之所以至今未娶,乃是因为他的口味特别与众不同。比如,他喜欢那种肤白貌美、前(和谐)凸(和谐)后(和谐)翘……却痴痴傻傻的姑娘。 乍一听这等传言,正在喝茶的明疏影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这说的可不就是她吗?!不对不对,这种事情是谁胡诌出来的呀?!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吧?! “皇上,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背后编排摄政王……”将此讯告知与自家主子,冬苓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神情尴尬地嘀咕着,“也不怕摄政王万一大发雷霆,把他们给……” 君宁天大发雷霆?倒是没见过呢。他这个人呢,还是比较擅长用周身的寒气把人冻成渣滓。 这样想着,明疏影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 她扭过头去看着冬苓,光是笑,也不说话。 少女不一会儿就察觉到自家主子的注目,对女子对视了片刻后,她如梦初醒地张开了嘴,退到一边跪了下来。 “奴婢失言。” 她的动作太迅速了,明疏影连阻拦都来不及,只好起身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说的是事实,况且,你能像这样有感而发,恰恰证明了朕伪装得很好,连你都觉得,朕就是个毫无实权的傻子皇帝。” 诚然,一个皇帝的贴身侍女,听到自家主子跟摄政王被人嚼了舌根,头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尔等宵小,竟敢藐视皇权?”,而是“当心摄政王发起火来,一刀把你们给‘咔嚓’了!”,由此可见,她这身为国君的主子是多么的软弱无能。 “奴婢失言,请皇上责罚。”冬苓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自然而然地把那番话给说了出来,乃是因为她仍然觉得,自家主子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九公主,可是,毕竟实情已非如此,她不小心冒犯了天颜,即便只是无心之失,也该当领罚。 明疏影自然不会当真罚她,抿着唇思忖了一小会儿,就“罚”她到屋外陪着楚聂晒太阳。 冬苓被她一面声称是“罚”却一面冲自己暧昧微笑的做法惹得脸红心跳,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埋低脑袋,迈着小碎步“受罚”去了。 婢女走后,明疏影便悄悄走到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