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寥寥数语中,她就能推测出事情的经过。毕竟,她可是在明家大院里长大的女子啊! 心道原主十有八(和谐)九是遭遇了一朵娇贵柔弱的白莲花,恰恰这朵白莲花又是镇远侯世子的心头肉,所以,她这个半路杀出的傻丫头,自然就被那男子厌恨,又被那女子算计了。 明疏影微笑着拉了拉少女的手,以示安抚之意。接着,她就拿起摆好的碗筷,开始用膳了。 等到她吃饱喝足了,冬苓便迫不及待地要扶她躺下。明疏影摆摆手,又抓过少女的柔荑,在其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冬苓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支支吾吾地出了声。 “是……是被人下了药的……不过公主你放心,太医之前来看过,说是过几天就能发声了。” 明疏影睁大了眼,一时间又喜又惊——喜的是,这原主不是个天生的哑巴,惊的是,竟然有人敢对公主下药。 虽说这公主的确是个不受宠的,但是这也太荒唐了吧?谁干的?镇远侯父子?还是那个名叫“沐仪”的女子? ☆、皇女齐聚 明疏影问了冬苓,冬苓表示她也不晓得。 不过,想也知道,此二者难逃其一。想来,一个是为了让傀儡公主安静些,另一个则是恨这半路杀出的痴儿抢了自己的夫婿。 所幸苍天有眼,而今,定安侯结果了那乱臣贼子,想必不假时日,便能肃清其余党,如此一来,公主也就不会再遭其迫害了。 这样的想法,并未能占据冬苓的脑海。毕竟,前脚才走了匹豺狼,后脚就来了头猛虎。 想到定远候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以及那雷厉风行的手段,冬苓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只盼自家主子莫要入了那狠角儿的眼,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才好。 冬苓在心里求神拜佛了一番,便端着残羹剩饭出去了。明疏影趁机跑出去示意楚聂进屋,然后直接抓起他的一只手掌,想在上头写字。 楚聂吓得抽回右手、连连避退。 “公主!公主!公主千金之躯,卑职岂能随意触碰?” 明疏影没法子,灵机一动,扯扯男子的衣袖,示意他跟她到桌子那儿去。 楚聂照办了,随后看着女子以食指沾了茶水,开始在桌面上写字。 能替冬苓找个太医吗? 楚聂一愣,抬起头来,对上女子清澈而镇静的目光。 公主她……果然有些不对劲。 “公主……您……” 明疏影瞧出了他眼里的疑惑和猜度,这就不假思索地在桌子上写了另一行字:以前的事,忘了。 见心中猜测得以证实,楚聂仍觉不可思议。 莫非公主跌入池中,倒是寻回了清明,因祸得福? 这样想着,楚聂倒是不由替女子高兴了一把,他定了定神,表示现下宫中局势混乱,太医们都逃回家中了,就连先前他匆忙逮着的那个,也在为公主诊完脉后就没了踪影。 明疏影皱眉。 那冬苓的伤怎么办? 楚聂想了想,说:“卑职去寻个有经验的嬷嬷来,让嬷嬷替冬苓看看吧。” 明疏影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人商定之际,胸口仍在隐隐作痛的少女正四处打听着太医的动向。无奈几番询问皆是失望而归,她只得揣着一肚子焦虑,回了自家主子的寝殿。孰料刚一回屋就被一个冷面的嬷嬷架到了床上去,几经挣扎更是全然无效,她没一会儿就被嬷嬷给扒了个精光。 好在嬷嬷只是应了楚侍卫的请求,来替她检查伤势的,想到这一点,冬苓也就顺从了许多,由着对方在她胸口又摸又按的。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伤到筋骨和脏腑,死不了。”嬷嬷冷冰冰地说罢,起身便懒得再看她半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