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晏竟宁收拾好药膏,顺手扔到手边的茶几上。 人却没走,都没见他去洗手。 司濛立马将睡衣披上,嗖的一下从榻榻米上弹起来,如蒙大赦。 她埋头扣睡衣的扣子,扣得格外麻溜。 有一双大手悄无声息地探过来,解开了门襟处最下端的一颗纽扣。 她扣一颗,他就解一颗,存心就是和她作对的。 司濛:“…………” 司濛气结,板起脸,音色沉冷,略带警告,“晏竟宁!” “晏太太,我在!”他清淡出声,解扣子的动作却没停。 司濛:“……”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濛真的有些窝火了,索性松开手,不再扣扣子了,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很高,居高临下地站着,高出她大半个头。阴影投下,压迫感强烈无比。 他面容沉静,可嘴角勾起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他继续解着扣子,动作一点都不见停下,成功地解完了睡衣所有的纽扣。 衣衫半开,风光旖旎,若隐若现,简直不要太勾人。 他的手伸过去,捧住她脖子,音色低迷,“晏太太,我们的账还没算!” “什么账?”司濛惊诧极了,她和晏竟宁会有什么账要算? 他整个人靠过来,另一只手绕到身后,直接搂住她腰。逼她贴近他,他冲着她耳蜗说话,气息温热,语调却十分平整,咬字也清晰,“刚在小区外,你亲我了,我还没有亲回来。” 司濛:“…………” 这个不要脸的凑流氓! 他低头亲下去,“我这个人心眼儿比针孔还好,睚眦必报,你最好不要撩我。” 司濛:“…………” 司濛脸一斜,直接避开,眼神慌乱,“你……你还没洗手……” 晏竟宁:“……” 他哑然失笑,动作却没停下来,轻咬着她的耳垂,“我不碰下面。” 司濛:“…………” 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车窗玻璃。这场欲下未下的雨终究还是下了。 雨水一滴一滴地拍打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还有那些寂寞的人他们的心上。 司濛竖起耳朵听了会儿雨声,澜澜雨声,一声盖过一声,像是从她的心底踏过。 几下一听,思绪就有些游离了。 是男人将她拉回了现实,猛烈的冲击,让她忍不住躬起身体,缩起脚指头,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颤抖。 男人漆黑的眸子染上猩红,很像黑夜里见到猎物即将发起猛烈攻势的狼。 有多迫不及待,吻就有多温柔。这个男人总是拥有惊人的掌控力,收放自如。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只能躺平任宰。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渐渐失控,撞击凶猛,每一记都用了十成力道,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残。为的就是要让她刻骨铭心。 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晏竟宁这么失控。他一直都胸有成竹,收放自如。很照顾她的感受,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柔。这一次如此失控,实属罕见。 “司濛,我还是喜欢你主动撩我,那样我会失控。”他极致地放纵,肆无忌惮,“只有你才能让我失控,唯独只有你。” 吻如雨下。司濛想避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她像往常一样在纵容他。好像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纵容他,纵容他靠近她,走进她的生活,改变她的习性,甚至纵容他亲密无间的亲热。 以前她总觉得是晏竟宁太厉害,技术好,她无力反抗。今晚她才倏然惊觉,不是她无法抗拒,而是她一直都在纵容他,更是在放纵自己。 承认吧司濛,这个男人一点点化解了你,把你推上了绝路,你无路可退。只能投身他的怀抱。 *** 放纵过度的结果就是生物钟都没让晏竟宁准时醒来。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起床拉开窗帘,阴云密布。 风很大,吹得窗帘左右摇摆。 远山青黛,延绵不绝。一排户型一致的小别墅隐在无数翠绿浓淡间,蓝色的房顶时起彼浮,若隐若现。 昨晚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里浸润着无数水汽,潮潮的。似乎用力拧一把,水就能渗下来。 雨后空气格外清晰。清爽的秋风透过纱窗吹进室内,沁人心脾。 晏竟宁深吸了一口,五脏六腑都舒服了。 广玉兰迎着风口,枝干健硕,枝叶摇摆。 这几株广玉兰种了很多年了,是小区最早开发的时候被种下的。他平时都没怎么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