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虽然紧张,但动作可不迟缓,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对准脑门扔过来的遥控器。 “db军区总医院这么大,他们在楼上的隔离区,我们在楼下乖乖住院,要遇上哪那么容易!” 北野修说得挺无所谓的。 当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更不紧张,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 “你忘了我们回国是干什么来了?我怀疑这事和隔离区那些人有关。” 北野修见月白还是一心想离开军医院,便转了个弯提醒道。 “不太可能吧?”月白的眼神一下就凝聚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 “不排除这种可能!”原本半躺着的北野修,说着就彻底躺了下去,“把我脚吊起来。” “……可我还是担心,你都一瘸一拐的了,万一被发现,我们怎么逃?” 月白起身,将北野修打着石膏的左脚吊起,心里还是担心。 要是北野修从头到脚都健全的话,他用得着这么担心吗,北野修怎么就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 真要有个什么,他总不能自己逃了,就丢下北野修不管吧。 “到时再说。”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北野修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闭眼前又吩咐了一句,“把电视关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隔离室区里的几人,除了那个驾驶员,东阳西归五人都没有睡。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被关一辈子?” 背包和枪械早被牧阳随手放在了担架上,他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这隔离跟囚禁也没什么区别,门都锁了,他们想出去都出不去。 幸好隔离室里还有卫生间,不然撒泡尿都没地儿撒,想想就觉得憋屈。 “牧副教,不可能吧?”洛寒舟有些激动,他当兵可不是为了被隔离一辈子的。 “你先别激动,我也就说说而已。”牧阳接着又纠正洛寒舟道,“你以后别再叫我牧副教了,听着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牧阳依旧在无聊的胡思乱想着。 好在他们还有当兵通讯装置,不然,一个人一个隔离室的隔离开,连话都说不上,他早晚会被逼疯。 “嗯。”洛寒舟想了想,点头回应着牧阳道。 一个称呼,知道叫得是谁就行了。 “东阳教官,子桑倾应该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坐在床上的洛寒舟,一偏头看到坐在床尾墙角的东阳西归,好几小时都没动过了,便有些担心他。 “洛寒舟,别去打扰队长!”隔着几个隔离室的距离,左清源张望了眼一动不动的东阳西归,便又躺回了床上。 左清源挺理解东阳西归的。 此时此刻,东阳西归肯定想和子桑倾在一起。 要不是他们身为军人的身份,左清源觉得,东阳西归十有八九会硬闯出隔离室去找子桑倾。 可说到底,他们是一名职业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职责。 这是左清源特别钦佩东阳西归的一点,在他眼里,东阳西归在任何时候都理性得可怕。 就像现在,将东阳西归困在区区隔离室的,不是身上有可能被感染上的病毒,而是他心中身为军人的信念。 闯出这个隔离室,如果把病毒传染给他人,这是一种极为不负责的莽撞行为。 厚重的军衔压在他肩上,东阳西归再想出去,他也不会这么做。 平日里在基地艰苦训练,老想着什么时候放几天假就好了。 可现在真的没事干了,隔离室的几人反倒睡不着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一个个都正常得很,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但牧阳这心里也会担心着,会不会一觉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彻底与外界隔离的隔离室里,天色亮了又渐渐转暗。 一天过去,到了傍晚时分,除了东阳西归外,隔离室里的其他人,天还没黑反倒睡着了。 久坐不动沉浸在思绪里的东阳西归,直接门上有动静时,他才发现有人靠近隔离室。 被锁上的门把在动了几下后,门开了,进来两个从头包到脚的护士。 “你好,请问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兵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东阳西归一下站了起来,看着进入隔离室的两名护士,语气有些焦急。 “她在楼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先进来的护士还算友好,并没有直接无视东阳西归的询问。 “你把袖子撸起来,要打疫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