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闻言,忍不住皱眉,转头看着容长青,这决定权,还是在容长青的手里。 容长青看着床上昏迷的小妆,道:“若是无用,怎么办?大夫,您就告诉我一个最坏的结果就行。” 那大夫点头,道:“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永远的沉睡,不死,也不能活过来。” 容长青咬着牙,双拳狠狠的攥紧,想要说话,却是始终开不了口。 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出去吧,我们都出去。” 几人看了看,都是转身往外走,容重山见状,刚想上前几步,就被夏蝉一眼瞪了回去。 出了屋子,容重山急忙上前道:“夏姑娘,之前多有得罪,今日我是来找长青这孩子有事儿的。” “得罪?哪里敢呢?”夏蝉皱眉,道:“容老爷,现在你也看到了,容娘娘正在伤心呢,你要是这会儿进去,只怕是讨不找好,有啥事跟我说吧,我替你转告。” 容重山想了想,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是这样的,之前长青这孩子小的时候呢,他娘跟牧家的主母是手帕交,两人约好,给牧家最小的女儿和长青定下了亲事,这几年长青一直不在家里,而牧家的小幺女也是一直身体不好送在南山养着病,这婚事就搁下了,可这会儿不是牧家的小幺女已经回来了吗,而且长青也在,所以牧家就上门提起了这桩亲事,希望商谈,我就是想来找长青说一下。” 容重山这话,真真是惊呆了夏蝉跟玉自珩。 这容长青居然跟牧家的女儿有亲事,真是太让人惊讶了啊。 容重山看着两人的表情,道:“两位……一定要记得告诉长青啊,这牧家可不是我们容家能得罪的起的,如果他实在是不愿意,那还是让他亲自去跟牧家的人说吧,可不能牵连我们啊。” 夏蝉看着容重山一副想尽办法推卸责任的样子,气的是压根痒痒。 “行,你先回去吧,这话我会跟容娘娘说的。” 夏蝉皱眉说着,下了逐客令。 容重山皱眉,似乎还是想进去找容长青说几句,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刚才看到容长青拿出来的小金鱼儿啊。 可是夏蝉已经下了逐客令,容重山也不好多待,便抱拳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我呸啊,这个容重山,真是死不要脸!”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瞧见刚才他的样子了吗?整个一置身事外,可是后来估计是想进屋去找容娘娘要金子吧!又是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 玉自珩伸手,捂住了夏蝉的嘴巴,“嘘……” 夏蝉急忙眨了眨眼睛,玉自珩拿着眼神儿看了看屋子里。 夏蝉屏气凝神,就听见一阵轻声的哭声。 夏蝉几乎不用分辨,就能听清楚那是容长青的声音。 夏蝉心里忽然一紧,继而又有一点的愧疚。 之前让容长青帮忙演一场戏,可是后来,却无端的将小妆给牵扯了进来,如果不是容长青一直在隐忍,小妆也不会出事,到头来,姚菀辰没有抓到,只抓到了秦素素,小妆若是能救活,那自然是好,可是万一有什么意外,从此以后变成一个活死人,那自己这场精心撒的网,到底意义何在? 夏蝉皱眉,低着头不说话,陷入了自责之中。 玉自珩看出了夏蝉的心思,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没事了,别自责了,现在小妆还没有死,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儿,要说错,都在我,我若是布局精心一点,就不会没考虑到姚菀辰他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蝉抿唇,“怎么能怪你,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了,本来容娘娘受伤,我心里就难过,不过好在容娘娘好了,可是小妆她……” 正在这时,屋子里的容长青就道:“你们不用互相说抱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夏蝉抬头,想喊一句,却被玉自珩给拉住了手,“别说了,我们去那边说,让容娘娘跟小妆待一会儿吧。” 夏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容长青坐在床前,伸手握着小妆的手。 小妆躺在床上,神色十分的安详,像是在睡着一样,只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小妆,我对不起你,我如果早点告诉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为了我而去出头,也不会现在这样躺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