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店老板不同,他不是看新组成的玉璜,而是看着岳轻。 在刚才岳轻侧身整理组玉佩饰的时候,不知为何,他越看面前这个年轻人,越在恍惚之中有了熟悉感,好像他曾在什么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那一面之缘给了他很深很深的印象,以至于连之后的气场异象都来不及惊叹…… 现在被众人一叫,孙老如梦初醒,模糊的感觉却一闪而逝,抓不住尾巴。 孙老收慑心神,看着等自己决断的众人,只觉一阵犯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候,真正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是解飞星! “不用比了。” 众人循声看去,才发现这位出自名门的年轻风水师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是面色大变,而是面色惨变了。 “古有周礼以‘六器礼天地四方’,分别为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与玉璜。虎形玉器自古就有压胜驱邪之意,礼敬天地四方的六件礼器组成璜形玉琥,神鬼难犯!从古至今,随葬玉器不胜枚举,蔚然成风……六器之中的玉琮在虎颈之处,刚好能容拇指穿过,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握玉。” “至于刚才大家被强烈的气场所影响,陷入气场之中,感觉到自己正在祭祀,但恐怕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祭祀……那是周朝的六小舞《帗舞》,舞者手执全羽或五彩缯而舞的祭祀舞。在以前,歌舞除了娱乐之外,更重要的目的还是敬神。所以才有孔子写《乐》,为君子六艺之一。这也证明了这一玉器正是为阴宅镇物量身打造而成。” 说到最后,解飞星一脸苦涩,心肝脾肺肾同时抽搐不已,旋扭纠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第二次,第二次失败了! 五雷印到底怎么搞? 没有带着五雷印回去,我会不会被他们以“学艺不精特别丢人”为理由,放逐到海外去永远不让回家?! “解兄真是博学多才,造诣非凡。”听完了解飞星的解说,岳轻感慨。 “哪里比得上岳大师。”解飞星摇头,之前他对岳轻的称呼是把岳轻当成自己的同龄人,现在在观气之术上却不得不服气,改口用了尊称。 “哪里哪里,我是不如解兄的。”岳轻十分谦虚,还有一点心虚,六器礼天地四方他知道,周朝《六大舞》、《六小舞》他也听过,但要一眼看过去立刻分辨出究竟是什么舞……就算学霸也感觉到了一点点为难啊! “观气之术解飞星甘拜下风,不管佩玉还是乌木都是大师的,由我来替大师请回去。不知岳大师可愿与我再比比点穴之术?”解飞星压根不信岳轻的谦虚,没有打算再和岳轻客气下去,他心心念念只有五雷印,立刻说,“就以孙老家的阴宅相比好了!” 此话一出,别说当事人孙老一愣,就是周围的群众也有些哗然,韩业立刻嚷嚷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说好了比这个,这个打不过就立刻比别的?这样下去不是没完没了非到你赢了才算数?” “是啊,飞星派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来就是想要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印章。” “这样说来,岂不是变成了仗势夺宝?万一我们有一个飞星派看上的宝贝,是不是也有飞星派的人要上门比划了?” 随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多,解飞星的脸越来越红,从小到大,除了辛苦学习风水堪舆,准备继承飞星派之外,不管是之前在门内还是之后在外边行走,碰到他的人都亲切恭敬,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让人尴尬得想要挖一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但就算!事后他必须挖一个地洞钻三年! 现在!他也必须把五雷印给带回去!! 解飞星看着岳轻,心中充满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之感。 岳轻对上这人的目光,心中一阵恍惚,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逼良为娼…… 他顺口溜了一句:“要是我又赢了呢?” 解飞星坚定异常:“那我就为大师牵马坠镫,洒扫床榻,随身侍奉三年!” “我去!”岳轻脱口而出,吓得裤子都掉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事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 第十七章 从解飞星脱口而出赌约的代价之后,孙老终于不能再在旁边充当旁观者了,他与青田大师一起上前,先把两人请上车子,又问店老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