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死的兄弟? 不,高潮才是。 …… “好痛快,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趟。” 真是没有力气起身了,他们并肩躺在淋浴间的地上。天花板是近似夕阳的深米色,中央嵌着圆形吸顶灯,像一轮只属于两个人的皎月。 沐浴在银辉下,她偏了偏头,看向梁景明,慵懒又有点哀怨的。 “但你为什么不跟我做爱呢。” “刚才算做了吧。” 唇角上翘牵起无奈,他揉了揉她的湿发。用手指感受水意,又从远处扯了两件浴袍下来。 “不想穿就盖着,小心着凉。” 万姿果然不想穿,也果然不依不饶:“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进来。” “……因为你之前说今天不怎么湿,怕你又痛了。”看着她的眼睛,他倒很老实,“而且我没拿套进浴室,纯粹想看看你在干嘛。” “谁知道,会突然有感觉了。” 仿佛心头被轻咬一口,顿时涌起一股愧疚。 主动索吻引诱的是她,身体意外宕机的也是她,梁景明却说得责任似是全在自己。 何况万姿不是没瞥见,在浴袍的覆盖下,他腿间仍有一座可观的山丘。 “要不然我帮你?” “不用啦,你看起来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可是,”说不清是过意不去还是好奇,她忍不住来回扫视他胯下,“男生不是会憋得很难受吗?” “是有点不舒服,但不至于难受……”转瞬害羞般不给她看,他侧身枕在她的颈窝,“转移一下注意力,让它冷静冷静,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嗓音天生偏沉,此刻却放得极柔极缓。和他的呼吸一样,轻盈散在她的四周。 “再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相信我,我可以自控。” 万姿忍不住眯眼,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梁景明总有种矛盾的气质,深沉和天真的混合。明明才十八岁,非要自称是大人了;在床上能毫无顾忌叫她“姐姐”,下了床连生理反应都要遮挡。 可以火热可以克制,是野兽也是小狗。 其实,她也是矛盾的。一直以来,她自认为身体只喜欢特定异性,喜欢他们满是占有欲的眼神,启动速度越快越好,即便略带粗暴和强迫。她对这种取向向来坚定不移,从来没想过为什么。 可现在她竟然平静而满足地,陪一个男人慢慢软掉。 就因为他说,他可以自控。 “诶梁景明,我问你。” 无论他给她取多少昵称,万姿还是喜欢连名带姓叫他,特别话语愈发黏腻的时刻。 她很清楚,时光会把他雕琢成一个很棒的男人。但不知为何,想起这个她总是隐隐暗藏忐忑,像是面临深不可测的悬崖。 再犹豫不觉,还是得踏出一步。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出乎她的意料,梁景明乍然闷声笑起来。眼睛很亮,还主动往外挪了挪,莫名其妙跟她保持距离—— “只能一辈子吗,多加两个枕头行不行。” “……” 怔愣一秒,万姿气得牙关咬紧。 抽起浴袍带想勒死他,果然没够着,立刻当做鞭子打过去:“你有病啊?你这什么烂笑话?非要在这时候讲?平时屁不放一个,这时候倒给我幽默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就突然想到……” 除了护住脖颈,梁景明简直毫无还手之意。笑得牙不见眼,任由她熟练地骑在身上揍他,辩解也觑着她的脸色,弱而无力地。 “不是,有一床被子两个枕头,就能一直睡在一起……” 眼看她眼锋又恶狠狠扫来,他赶紧摆正姿态。总以为情话说尽,可在她眼里,永远就少了那么一句。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整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