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对于他对她的诸多照顾,她只有感激,想着也要对他好。如今心中莫名地多了许多欢喜,对他这般体贴感到开心。对镜梳妆时,脸上的笑意犹在。 烟柳看了,以为她是为了回门而高兴,忍不住笑着打趣她:“这才过来一日,姑娘便想家了?今日得以回伯府,竟是这样高兴。” 秦楚青听了,暗道一声真是罪过罪过,今日是回门,应该全心想着家里人才好。又轻咳一声,对镜看了两眼,暗暗疑惑,难道自己高兴得真的很明显? 她正这样微微侧头细看,旁边烟罗“咦”了一声,指着她的脖颈说道:“姑娘这里怎么红得一块一块的?昨日好像也有点。怎么回事呢?” 秦楚青尚还在疑惑着她说的是甚么,陈妈妈探头看了一眼,呵斥道:“瞎说甚么!还不紧着点做事去!” 烟罗不解陈妈妈为何突然就发了火,缩缩脖子后,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 陈妈妈看着秦楚青,欲言又止。烟柳顺着刚才烟罗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登时红了脸。 秦楚青更是莫名其妙,将镜子拿起来凑到脖子边上看了一眼…… 脸上笑意戛然而止。 ……脖颈上,那点点粉色的可疑痕迹…… 昨晚上某人狼性爆发,不顾她的推拒非要在她身上慢慢辗转吮吸。可惜她当时意乱情迷,已经抗拒不能。 结果!今日就成了这般模样…… 秦楚青顿时羞愤欲死了。却还强装出面无表情的模样,十分淡定地站起身来,十分淡定吩咐了烟柳,让她重新找了件领子高些的衣裳。换好之后,又将领子往上拽了拽,这才黑着脸继续梳妆。 万一这些痕迹被人看父兄弟弟看到,可真是要羞死了。 至于嫂嫂楚新婷。 嗯。如果被她瞧见,后果更严重。想也知道她会带着甚么样的眼神,笑眯眯地询问一番。 一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秦楚青就恨得牙痒痒的。 昨晚明明和他说了悠着点!今儿还要回伯府!他怎么就不听? 还练武之人呢……控制力道都不擅长么? 思及‘力道’二字,昨晚上他低笑着说的那些什么‘轻点’‘重点’就又冒了出来。 秦楚青脸上更烫,心里更恼。越想越愤然,收拾停当后,就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来,准备将东西备好后就寻了霍容与和他对质。 谁知一询问,才知道,霍容与天不亮就起来了,已经将一应物品安置妥当。根本再无需她操心。 秦楚青一下子愣住了。 先前她便知晓,今日没人叫她起床是得了他的吩咐,是他顾及她的状况不忍心那么早就让她起来。如今方才知晓,他居然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根本甚么都不用她再去多管。 想到他平日里忙碌的状况,秦楚青有些心疼,这便不忍过多苛责他了。 霍容与听说秦楚青问起过他,也不管秦楚青有没有立刻要他过去,当即朝她这边赶来。 看到秦楚青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将手中剑扬手丢给旁边走过来莫玄,接过周地手中递来的丝帕拭着汗,问道:“怎么?可是有急事找我?” 刚刚因了吩咐下去那些琐碎事情,他耽搁了好一会儿时间,练武便晚了些。此时赶得急,还未来得及穿好衣裳。 于是在他偶尔的侧身回身时,秦楚青刚来得及说了句“今日回去……”,就十分自然地就看见了他背上那清晰可见的可疑红色条状血痕。 像是……指甲给挠的? 秦楚青震惊了。 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和能耐,在敬王爷身上留下这些还能好好活着? ……自然是她。 敬王妃苦思冥想了许久,只模糊有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