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因吕妍走了,气氛缓和了一些,莫子敬心里有些恼火,这吕氏说话刁钻,却让人反驳不了,明明是后宅妇人,偏生了一颗不安份的心思,他们这些老臣若再不警醒,这梁王府怕是要改姓了。 莫子敬愤愤不平的想着,不小心瞥见一张字帖,那上面字迹秀美娇柔,想起刚才梁王与梁王妃眉目传情的样子,便瞬间想到这字帖定是吕氏的,他定神看去,半翻着的字帖上露出一角,看不太清晰,他抬眸望了一眼,见室内几人正在认真的讨论朝政上的事,没有人注意,他便伸手拾起,展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一个“同”字,他愣了愣,“同,大同,仁政……” 妇人出口便是仁政?这妇人的心思可不一般啦,莫子敬大惊,见没人注意,心想把这张字帖拿出去,与几位家臣讨论一番才行,刚把字帖折起,就听到上座之人清润的声音响起。 “莫老,你这是要做什么?” 莫子敬一慌,只得把字帖铺平,起身呈给梁王。刘卓不自觉的掸了掸字帖一角,那处正好是莫子敬攥过的地方,接着小心的收起,然后才与众人继续讨论政务。 ☆、幽禁 吕妍出了锦华殿,她没有直接回鸾栖殿,而是转入假山流水后的一处凉亭。 今日的事情,一一回想了一下,望着湖光□□,吕妍心里叹了口气,她想要进书房的门,都不知要费多少功夫,还要去议政厅,岂不是难上加难? 得想过法子才行,这京中局势不稳,刘卓却依旧坚持己心,今日与刘卓两字对弈,吕妍明知道答案就在那,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如今是希望全无,莫非梁王今世所走之路便是循着上世去的么?她吕妍改变了这么多,却依旧改变不了刘卓,吕妍有些心灰。 闲逛了许久,吕妍才返回鸾栖殿,想起刑瑞之计,唤来妙玉磨墨,坐在案几前,吕妍沉思了一会,似在记忆,上一世她对许多事情都下过苦功,这字迹上更胜,韦氏的字、虞氏的字,上一世若不是吕妍机智,原本要对付吕妍的韦氏,被吕妍使计祸嫁东移,转入了虞氏的头上,从此虞氏与韦氏势不两立,这一世比上一世要早,那么这中间矛盾还是由她牵头吧,做壁上观一向都是吕妍的最大爱好。 依着记忆中虞氏的字迹,吕妍慢慢模仿了出来。吕妍纳入信函,封了蜡,唤出朱墨吩咐他潜入魏王府,把信丢在韦氏必经之地,再守在原地,直到韦氏本人或身边的人收走为止。 做完这些,吕妍歪在了美人榻中,妙玉上前为她揉额角,妙真便上前揉压腿部。 吕妍放松下来,室内安静无比。 “妙真可欢喜?”吕妍突然问道。 妙真手下一顿,脸一红,上前伏身道谢:“多谢娘娘提拔奴婢的姐姐,奴婢感激不尽。” “行了。”吕妍闭着眼睛挥了挥手,“快给本宫捏捏,累着了。” 妙真才不管吕妍那佯装的怒意,眉眼含笑,整个人都欢脱了,殷勤的上前接着按压了起来。 转眼到了二月,今年的正月,梁王府一直忙忙碌碌,较之往年繁华多了,刘卓忙着西郊校场的操练,还得每日上朝,但凡有点时间,尽是关心皇上的身体,守在宫中尽孝。说起来,刘卓做这些事情从来都是尊从己心,没有半点做作,想较于太子与魏王的表面功夫,刘卓实实在在多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时间来后院,大多是吕妍带上厨子师傅的佳肴去前院,与刘卓一起共进晚膳。 自上次吕妍禁了佘玉环的足,这后院忽然安静下来,不想见的人似乎有了自知之明,这让吕妍省心了不少,不过她也知道,那两家在梁王府的势力不是一两天便能拔除的,所以吕妍也没有放下堤防。 锦华殿妙义提为总管,虽不管着府中内务,却管了整个锦华殿的内务,削弱了黎管家的权力,年前又有钟管事削了黎管家的财政,黎管家居然也没有闹,整个府中有一种暴雨来临前的安静。 吕妍绝不会相信因为她那日雷厉风行的手腕便能把他们震慑住,她吕家几斤几两她是有自知之名,怎可能震慑得住呢?如非另有阴谋,然而最近的吕妍却没有这么多时间放在这后宅之上,大多时间守住刘卓,呆在书房中,虽然每次刘卓商议政事,吕妍都不能留下,却没有打消她进入书房乃至议政厅的目的。 因为呆在书房的时间甚多,刘卓又疲于奔波,吕妍开始帮着处理一些小的情报,刘卓通讯向来是信鹰,又快又安全,吕妍便是负责信鹰的收取还有整理,至于朝堂上的事务,她是不能接触的,比如刘卓早朝归来,便会把一众家臣与门客叫进去商议,这时候的吕妍是不能参与的。 不管刘卓处理政务有多晚,吕妍都会陪着他,接着再相携就寝,有时忙到子夜时分,两人便不去鸾栖殿了,直接在锦华殿歇下,到最后,在吕妍的建议下,在书房后面劈了一间耳房,说是耳房,却不比一般的耳房,足有半间寝宫之大,两人忙累了,便在耳房就寝。 吕妍与刘卓同进同出,亲密无间的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