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的吕薇婀娜的走来,看到吕妍,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道:“想不到我吕薇也会有今日吧,妹妹,你看如何?这身衣裳可好看?” 吕妍淡淡的看了一眼,道:“还行,可惜只能夜里穿穿,正宴上却不行。” 吕薇听后,脸色白了白,厉目看她,“那又如何,如今我已经是宇文家的人了,吕府将来还得倚仗着我周旋,妹妹将来及笄,姐姐会给妹妹安排个好的亲事的,你别着急。” “那倒不用了,我自有办法,不劳姐姐费心。” 吕薇见这样还是不能威胁到她,倒也不急着绕口舌,她还未及笄,时间尚早,待到京城站稳了脚跟,再计较也不迟。便绕开话题,说道:“周氏是妹妹的人吧。”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吕妍也不予反驳,笑道:“她是替我照顾姐姐的,免得姐姐操劳。” “你——”吕薇气得脸色一红,停了一会,冷笑道:“妹妹真是聪慧,姐姐我自愧不如。周氏柔弱,你可要看好了,不要哪一天磕了碰了,可别怪姐姐。” “多谢姐姐照顾。” “娇奴,姐姐如今要去京城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吕妍起身,来到吕薇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开口:“姐姐一路走好,家中一切妹妹会为你照看着的,不必操心。” 吕薇笑容一收,看着吕妍。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反而让她担心起来。吕薇立即露出一个可亲的笑容,拉着吕妍的手,说道:“姐姐一去不知几时能回一趟家,刘姨娘就麻烦你照顾一二了。” 说的非常诚恳,可吕妍最明白她的德行,如今她只有十四岁,还未及笄,到了及笄的年纪,吕薇肯定会从中作梗,可这一年里,还得顺着她。 “我只希望姐姐回了玄阳城,别闹出什么事儿,反而连累咱们吕家。” 吕薇听后,脸色白了白,却极力忍着,说道:“姐姐会注意的,家中一切就劳烦妹妹了。” 吕薇终是随宇文业走了,与上一世一样,她们的姻缘并未因为吕妍的插手而改变,那么她吕妍呢?会不会与上一世一样,与刘贤的羁绊会不会也不是这么容易断的? 吕薇走后一个月,吕妍开始感觉四肢不适,她为自己把了脉,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中了毒,而且这个毒竟然是鬼婆独有的一种秘术——血瘴,中血瘴者,半年内经神错乱,导致疯癫,一年后血流尽而死,死相惨烈。若是寻不到解药,也需及时吃药压住毒性,否则传染给他人,被传染者的死状与中毒者一模一样。 吕薇坐在药房,已经有三天不眠不休了,她把重生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鬼婆到底与她有什么过节?这种血瘴之毒,其中一味药,便是西域来的血枝兰,这种东西南国没有,只有奇冷无比的高山上才会采摘得到,就是吕妍以前在魏王府,要弄到这样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鬼婆为何要费此心机,把这么名贵的药用到了她吕府?她只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姑子,又从未曾与鬼婆见面,莫非鬼婆在梁州城里收了徒弟?可上一世她是查的清清楚楚的,她唯一的徒弟便是自己。 吕妍猛的坐起身来,唤来碧玉,明日晨时,琉璃院中上下全部必须经吕妍诊脉,必需查清哪些人受了感染。 第二天,吕妍把脉完成后,把院中感染者一一记录在册,并派了护卫,把西厢靠北的几间院子空了出来,把感染者关了进去,接着去寻孟氏。 听说最近孟氏身体不适,吕妍因为自己种毒的事情,也来不及去看望。 吕妍脸带面纱,来到主院,就见孟氏卧病在床,脸色苍白,病入膏肓。吕妍一惊,忙上前把脉。 没多久,吕妍额上泌出汗来,孟氏中毒已深,身子骨弱,怕是难以熬到半年之期。 吕妍差点流下了眼泪,她背着身子抹了抹眼角,然后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孟氏,怒斥道:“张嬷嬷怎可如此粗心,我母亲积病已久,为何不来向我禀报?” 张嬷嬷听后,忙伏身谢罪,“是夫人不肯,前一段时间偶有咳嗽并不算严重,也请了大夫把脉开药,本以为只是一个风寒之症,却未想这两日忽然倒下,如今家主请了梁州城的名医,四处问药,都未见半点效果,查不出病因。” 吕妍又细细问了孟氏的饮食起居,没有任何异样,她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