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不是宇文业是谁。 她悄悄走出梅树林,站在一棵显眼的梅树边上,手中拿着帕子掩嘴咳嗽,消瘦的肩膀在这个冬雪的天气显得犹其单薄。 宇文业听到咳嗽声,忙看过去,就见一位粉衣女子背对着他扶着树干,咳得严重,他看到了女子手中的手帕,一角绣着一个薇字。 “这位姑娘,你可还好?”宇文业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抱拳行礼。 花氏回身,一张粉红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妩媚的眼睛更是含着眼泪,却并未落下,含在眼眶,真是我见犹怜。 宇文业看到花氏,眼神呆了呆,许久才移开视线,脸烧红一片,忙垂下头去,“姑娘的家人不知在哪儿?严寒季节,姑娘着装如此单薄,又身负病痛,怎可离开家人?独自出行。” 花氏伸袖掩面,嘤嘤的哭了起来。 宇文业一慌,不知怎以办好。 “小女子花氏,几日前被吕府在秦河所救,醒来时忘却了前程往事,不知姓啥名谁,连父母的身影也没有了半点记忆,花姓是吕家二姑娘赐予,今日受吕家二姑娘所约,来了梅林散心,却不小心与二姑娘走散。如今独自一人,触景生情,茫然无助,想起自己空白的记忆,心中难忍,旧病复发。” 宇文业看着她手中的锦帕,问道:“不知姑娘手中的锦帕可否借在下一看。” 花氏脸色一红,犹豫了一会,然后递了过去。 宇文业心中激动,忙接了过来,从怀中拿出手帕,两相对比,还真是一模一样。宇文业欣喜,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花氏,“原来你就是在下要寻找的姑娘。” 花氏的脸烧红一片,却更加的不知所措。宇文业收起孟浪的言行举止,解释道:“定是那秦河水中撞到了额头,所以才会失去记忆的,以前我走南闯北之时,就曾遇到过这样的人。所以你不必担心,待回到京城,我便请天下的名医为你治疗,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花氏听后,再也忍不住哭出声,然后顺势往前一倾,倒在了宇文业的怀里。 宇文业伸手拍了拍花氏的背,然后询问道:“不知你伤在哪儿,我瞧瞧看。” 花氏眼神一闪,想不到这宇文业还真是一个多疑的人。她捂着额头,“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只知道这儿非常疼痛,幸好二姑娘懂医术,为我冶好了头痛病,却落下一个咳嗽的毛病,声音也沙哑了。” 难怪她说话的声音与之先前不同,原来是这样。宇文业上下打量了两眼后,安慰了几声,才带着花氏往梅亭走去。 半路遇上吕妍,宇文业心中疑惑顿起,看了看怀中之人已经平静了下来,才不动声色的推开花氏,整了整衣袍,回身对花氏道:“我与二姑娘还有些话要谈,你且在此候一候。”说完,眼神看向吕妍。 吕妍淡淡的扫了一眼,便跟上宇文业的脚步,来到梅林中。 “二姑娘好计谋,你知道在下正在寻找一位名字中带薇字的女子,便寻了这么一位姑娘来投我所好。” “不愧是宇文家的人,天生最爱犯疑心病。不错,我早就知道你要找的女子就是花氏,但我未曾向你挑明,是因为我并不知道宇文公子的品性,不愿这么轻意的把她交予你。要知道花氏在秦河水中吃了不少苦,如今又失忆,甚是可怜,这几日相处,我已把她当姐姐看待,她的安危才是我要考虑的,所以那次我冒着有毁清誉的危险,不得不见上你一面,就想当面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是借机而来的杀手。” 宇文业脸色一变,剑眉下一双冷眸看着她,并不太相信她的话。 “不过,经那次后,我便明了,宇文公子行事光明磊落,实为大丈夫也,如今把花氏交予你,我也放心了,再说姐姐如今失忆,我也不知道姐姐身份,还真只有宇文公子有这个能力为姐姐寻医问药,寻找亲人。” 吕妍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宇文业的神情,话说完,宇文业在原地踱了几步,侧头看向吕妍,“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吕妍忍不住笑道:“宇文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不必带走姐姐,我吕家是落泊了,但多养一张嘴的银子还是有的,就不劳公子操心了。” 宇文业看着吕妍,许久,赞叹道:“吕家有你二姑娘,兴旺在即。” 吕妍回了一礼。看着宇文业的背影越走越远,吕妍勾起一抹笑容,吕薇,上一世的仇这一世的恨,一并了结了。 宇文公子寻到了自己的恩人,吕煦非常高兴,暗地里听吕妍说这位花氏原本姓周,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与她交好。 虽没能把自己的大女儿嫁入宇文家,这个结果还算是安慰的,特别是看着周氏那依赖的眼神,吕煦更是安心了。 因为周氏是吕家所救,宇文业一时半会也便没有离开吕家,准备五日后举宴辞行,带上周氏返回京城。这事落定,气坏了梁州城许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