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担忧的道:“女郎,您行此险招,若是宇文公子不进城怎以办?” 吕薇嘴角冷笑道:“他能在水中抱着那位女子,自始至终不离不弃,便知他是一个不轻承诺之人,有血性,可以信之。”说完,站起身来,“走,回吕府。” 转瞬之间,人去船空,只余下宇文业一人昏睡在船上。 正午时分,宇文业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翻身坐了起来,眼睛所见之处,无一不清清楚楚。他伸出手来,看到左手小指上的疤痕,那是一次比武之中留下的,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眼睛忽然好了,他心中欢喜若狂,接着下床,手掌按在一块柔软的地方,他定睛一看,是一块绣功精美的手帕,他看到巾帕的一角,绣着一个薇字,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便把手帕收入袖襄。 宇文业把整个船舱都看了个遍,未寻到半个人影,他站在船头,看着滚滚秦河水,百思不得其解,先前救自己的姑娘不见了,如今眼睛又无端端的好了,实在可疑。 他站了许久才从船上下来。 码头上正有几艘货船,有几个壮丁正在卸货。 他走上前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里是梁州城的码头,他从袖襄里拿出手帕,看了看巾上的“薇”字,径直往梁州城衙门走去。 宇文业从衙门里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梁州城里的繁华,想起刚才张县令的一番话:“我只记得梁州城里吕家吕司马的长女名字间有一个薇字,那还是下官内人常与吕家交好,先前跟下官有提及,看这手帕上的刺绣,其绣功之精妙不是普通闺秀能做得到的,下官的小女曾经有幸看到过这位才女的绣品,赞不绝口,可是咱梁州城里贵女圈中出了名的。” 宇文业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准备第二日再去吕家登门造访。 吕妍正在整理药材,碧玉从外面匆匆进来,然后关了房门,轻声道:“女郎,大姑娘回来了,听说在路上遇上了劫匪,差点送了性命,如今整个人脸色苍白,喉咙也说不出话来,正躺在床上,派人叫来大夫,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开了一计补药方就走了。” 吕妍脸色一变,想起几日前父亲为吕薇选的一门亲事,吕薇不同意,然后擅自带着家卫出了门,几日都未曾回来,吓坏了吕家一众,派了好几波人出去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吕家虽然心急,却又不敢在梁州城里弄出太大动静,却不想她今日忽然回来。 吕妍伏在碧玉耳边低语了两声,碧玉领命去了。 第二日凌晨,天刚蒙蒙亮,碧玉唤醒吕妍,轻声回禀:“今晚守了一夜,大姑娘是真的受了伤,一个晚上咳嗽不断,与其贴身丫鬟说话都很吃力,连声音都变了。不过倒是让奴婢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听说就出去的几日里,已寻到了心仪之人,誓死也要嫁给他呢。” 吕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不会吧,上一世吕薇是嫁给宇文业的,可到现在了宇文业还未曾出现,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而且誓死都要嫁给那个人,难道这一世哪里变了,弄不好她今生与宇文业无缘?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好了,只要不嫁给宇文业,吕薇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吕妍正暗自揣测,没想到吕家突然来了一位贵人登门拜访。 ☆、吕妍反击 当吕妍看到这人时,脸色真是变了几变,不知用什么可以形容,居然来的是宇文业,上一世不是这样的,宇文业怎么可能会亲自上门,记得那是宇文业在一次梁州贵圈的宴会上看中了吕薇,第一次来吕家,也是慕名而来的,那么今日他来此目的是什么呢? “在下宇文业,家父宇文拓。”宇文业自报名讳。 毕竟是在京城的户部做过事,怎以可能不认识鼎鼎有名的尚书仆射宇文拓呢,那可是连皇子们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吕煦听后,忙从座位上下来,上前向宇文业行礼告罪。 宇文业含笑扶起吕煦。 吕家去醉香楼请了厨子,又买了好酒好菜招待。 吕煦却是整日红光满脸,犹如天下掉了陷饼,看着温文尔雅的宇文业,越看越是喜欢,于是提出希望宇文业在梁州坡游玩几日再走,想起了内宅里的两位待嫁女儿,更是几番言辞,非要留下他不可,宇文业也是顺了他的意留了下来。 吕妍听完孟氏的陈述,心情极是复杂,想不到这吕薇与宇文业的姻缘是挡也挡不住啊,作为尚书仆射宇文家的二公子,即使在玄阳城也是赤手可热的人物,何况来了梁州城呢! 吕妍伏在碧玉耳边吩咐道:“把宇文业来梁州城的消息散布出去。”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