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遭了劫难。” “小女子周氏,不知道公子的毒可解了?”周梓卿也并不知道这药能不能解毒,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宇文业活动了一下手臂,扯到了伤口,可是胸口却没有之前闷燥,只是眼睛却依旧看不到半分,他强忍着心中的失落,含笑道:“身上的毒已解,你的药挺灵的。” 周梓卿笑了笑,“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保命单,原本是不信的,现在看来,还真庆幸当初没有扔掉。” 宇文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业 时间过得飞快,天边慢慢露出白肚,此时隔秦河水也只得二十来里路的样子,宇文业虽然看不到,却在算着路程,他忽然说道:“快停车。” 周梓卿急忙停了车,不解的看着他问:“怎以回事?” “天色已经亮了吧?”宇文业问。 “是的,天边已泛白肚,再不久,天就要亮了。” “我们在这儿下车,此处隔秦河水不远了,到了秦河再寻船走水路进梁州城比较安然。” 周梓卿想了想也对,便入了马车,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再从暗匣的食盒里拿出点心食物,一股脑的用布包了起来。 扶着宇文业下了车,周梓卿问:“可以走吗?” 宇文业点了点头,“还行,不过你的马车得做一下处理。” 她不解的看了看马车。 宇文业从袖口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马车赶上山去,快到山涯之时,再用这件匕首扎向马屁股,马车坠入山涯,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找到我们的去向。” 周梓卿把宇文业安顿在山洞里,然后赶着马车上了山,快到悬崖边上,狠下心来,一刀子扎在马屁股上,马匹爆裂的一声撕吼,猛的往前冲去,就这样直接坠入了悬崖。 俩人在山洞里填饱了肚子,此时天色已大亮。她扶着宇文业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山林深处走去。 方向不分的周梓卿完全依赖着宇文业的感知判断往前走。 走了大半天,宇文业忽然蹲下身子,周梓卿也被顺势拉入草丛之中,膝盖碰到石子,嘶了一声却被宇文业捂住了嘴。 没多久前面林中走来几位黑衣人,他们四处瞧了瞧,其中一位说道:“首领也真是多此一举,这荒山野岭的,一个瞎子能跑到哪儿去。” “要你搜就搜,哪有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位黑衣人恼怒道。 两人伏在草丛终于等到黑衣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伤口未结痂的宇文业,牵扯到了伤口,血水染红了衣服,周梓卿忙从裙摆处撕下一块给他包扎。 就这样躲躲藏藏,从天亮走到天黑,还没有走出这片森林,最后寻了一个小山洞,两人躲在里面休息。宇文业靠着岩壁,吃了几块干粮,就昏睡了过去。 半夜宇文业发起了高烧,周梓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不行,在这个山野里,到哪里去寻医问药?她在洞里不安的来回踱步,最后借着月光,寻了一处水源,可身上却没有器具,她撕下一只袖口,在泉水中打湿,然后拿回洞里,拧了水浇在他的唇上,再把湿布搭在他的额头。 来回跑了好几趟,慢慢地宇文业不烧了,却开始全身发凉,冷的发抖。走的时候只带了干粮,没有带上衣服棉被,如今洞中空无一物,外面到处都有野兽的痕迹,半夜又看不清形势,根本捡不了柴生不了火。 最后周梓卿只好脱下自己的衣裳盖在了宇文业的身上,一时半会并未觉得,没多久她也冷成一团。 而地上的宇文业却依旧冷得发抖。周梓卿静坐了许久,最后脱下内衣,只着一件肚兜,然后整个身子缩入宇文业的怀中,把全部衣服盖在两人身上,双手抱紧他。 刚开始还心中悸悸,到最后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折腾了一天一夜,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宇文业幽幽醒转,他动了动麻木的手臂,才发现上面躺着一人,指腹上一片滑溜溜的触感,他猛的一惊,坐了起来,虽然他看不到,却闻到了姑娘家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他的脸刷的一下烧红。这边因为他的大动作,周梓卿也醒了过来,然后看着光着身子的自己,才回过神来,忙起身把衣服套上。 “我……我去接点水。”周梓卿说完,赶忙往洞外跑去。 宇文业听到她娇羞的声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待周梓卿洗漱完毕进来的时候,宇文业道:“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到了梁州城,我便飞鸽传书给我家父,择个日子成亲。” 周梓卿红着一张脸垂下头去,没再开口说话。 宇文业又道:“你别担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母亲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周梓卿忍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