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娥留了张幸之数日,生怕这次再失算,过了几天又将他喊来,使劲浑身解数,终于得偿所愿。起初又是担心只是月事晚来,托了灿奴偷偷请了郎中把脉,当郎中确定她腹中有子,小心翼翼的躺了数日后,才着人去知会李绍。 自己什么身份自己心知肚明,可想到往日听闻种种王府奢靡富贵,尹书娥打定主意,死也要死在里头。一连躺了数日,听见有人来接,忙小心翼翼的有人扶着出了后门,急哄哄的钻进了轿子。 知这事还见不得人,可这轿子走的地方也太过于僻静了,越往前走,尹书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心中不安愈发强烈,便掀开帘子询问跟着的婆子:“婆婆,我记得王府不走这边啊。” 婆子面冷,只是扫了一眼,便又目不斜视:“到了你就知道了。” 等轿子到了门口,尹书娥才发现这不过是外面的一处私宅,虽说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器皿也全然一新,可她心里还是泄了气。 “婆婆,这是王爷的意思么?”她着急,却又怕再生什么事端,轻按着平坦的独子跟上婆子:“我怀了他的孩子,怎么能把我丢在这里?万一……” “姑娘说什么混话,”婆子站定,“什么王爷不王爷的,这话岂是胡乱说的?就不说你嘴里的那位,就算是让周围的人听见,姑娘有一百个头也担待不起。” 尹书娥如浇了一桶凉水。 “卖身契已经有贵人帮你赎了,但交不交由你手里还得看你自己嘴严不严实。贵人也说了,日后银子也会给你,当是买断你跟孩子的情缘,其他的,姑娘自己好好多想想。” 婆子说完,锁了院门出去,只留了两个年长的人伺候。 尹书娥心中抑郁,坐在床边抱头痛哭,伺候的人却全然无视凭她胡闹,只在晚膳时送了些饭菜来。尹书娥哭一阵睡一阵,醒来时已过丑事,又累又饿的坐在桌边,却发现桌上饭菜早已凉透。 “你们就给我吃这个……” 尹书娥心中有气,想着自己这般,谁都别好过,遂推开院门走近西厢房。听得鼾声四起,刚准备再闹一场,被人从后面紧紧捂住嘴。 “……别喊,是我!” 一时间又惊又俱,吓得她差点跪地求饶,稍作镇定,却发现此人真是灿奴。灿奴示意她不要出声,拉她回了屋子,小心关好房门才说道:“我是白天跟过来的,你在这好么?” “好什么,”尹书娥掉起泪珠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热饭热菜都不给我吃。” “这样可不行,我是不会待在这种破地方的。” 她看向别处,若有所思:“我听人说他们家当家大娘子一直盼子嗣,可今天我冷眼看着,这群婆子像是根本不打算把我跟这孩子告诉给家里,我料这定是那王爷的注意。帮我想办法,告诉他们家大娘子,不用想怎么说,就直截了当告诉她,她男人在外面弄大了女人肚子还准备一尸两命不管不顾!闹得越大越好,闹他个天翻地覆,闹的越大,我就越安全。” 灿奴点头:“我想办法。” 尹书娥听得此话,安心了许多,不觉又开始掉眼泪。她伸手拉住灿奴,贴着他的身子:“十来岁就被卖掉,日子过得担惊受怕,生怕什么时候又被卖到别的地方。我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会进王府的,我一会就回去,想想怎么把这事闹出来,不过这事要做,还需要银钱开路,你得先给我点。” 尹书娥听罢,擦了擦鼻子从衣襟伸出掏出几张薄薄的票子,举棋不定后挑了一张,“只有这么些,我先给你一张,这几个婆子我还摸不清脾性,你也小心点。” 灿奴接过银票,欲辞了尹书娥:“我明天会找时候来看你。” “先别走,”尹书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为求安稳有些日子未曾行房,成日本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