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道,“千左门掌门。” 段萧瞪眼,一阵无语,又一阵唏嘘,半晌后他说,“京城当真是卧虎藏龙。” 宋繁花闻言哈哈一笑,想到曾经在衡州沈寒说过的话,他当时说小小衡州竟是卧虎藏龙的,这么说来,这天下间,到处都是卧虎藏龙啊,再用心想一想,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她又笑起来。 段萧见她笑的那般高兴,也跟着笑起来,“这么说来,我的毒怎么样都能解了,肖璟目前是跟我站在一条船上的,不管他未来会如何,这么个时候,他不会对我袖手旁观的。” 宋繁花说,“正是。” 段萧很高兴,想到这磨人的毒能解开,比什么都让他开心,因为开心,饭也多吃了不少,而等吃罢,还没完全从能解毒的欢喜里抽身,无方,不,方信忽然神影飘踪,落在他面前。 段萧看到他,眼神一沉,还没说话,方信就道,“朱礼聪出事儿了。” 段萧脸一凝,立刻往外走。 宋繁花也连忙跟上。 段萧轻功用上,急往城主府赶,一边赶一边拧声问,“有那么多人守着他,不说你们几个了,就是城主府,那也是重兵把守的,怎么还会出事儿?” 方信摇头,表示不知。 段萧气的瞪他,可也没功夫去问了,急急来到城主府,门在大关着,他也没时间去敲门,直接撩起遮盖半腿的那截蔽膝,运功一纵,翻上高高的墙梁,又飞身下去,方信跟上,宋繁花也提步一飞,跟着翻墙而下。 三个人一前一后落下,被城主府里的守墙的府兵发现了,正要上前阻拦,段萧面沉如水,长袖一甩,手往身后背去的同时冷低着声音说,“退下。” 一句退下,本要上前走的府兵们全都站定不动了。 宋繁花看一眼这些人,没管,只管跟上。 方信将他们二人带到朱礼聪与安筝昨夜休息的院子,还没进院子就看到来来回回惊慌的府兵,等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安逸山,还有管家付先,没有安夫人,还有很多府兵,地上还有血,整个院内都有打斗的痕迹,院子里闹哄哄,段萧一进院安逸山就看到了他,忙喊一声,“将军。” 段萧沉着声音问,“非池呢?” 安逸山一脸凝重地说,“在屋里头呢。” 段萧连忙提步往屋里走,走了几步,想到朱礼聪昨日是刚成亲,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屋外面没有看到安筝,那必然是在屋里头的,眉头蹙了一蹙,脚步跟着一顿,侧身问跟上来的安逸山,“安夫人跟安筝也在屋里面?” 安逸山沉应一声,“嗯,筝儿受伤了,非池也受伤了,丫环也受伤了,不过筝儿伤的不重,大夫已经处理过,在一边儿休息,我夫人在照顾着,丫环跟非池伤的比较重,大夫还在处理。” 段萧听到屋里面是这么个情况,不再顾忌,直接进去了。 宋繁花跟在后面。 安逸山跟付先也跟上。 四个人进到屋里头,段萧先是抬眼看了一眼那扇架在方桌后面的大轩窗,这才伸手将宋繁花一拉,穿过那道垂直的鸳鸯锁金福抱喜迎子的屏风,过了屏风,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安筝坐在高跷椅上,安夫人坐在她的旁边在关心地叨唠着,旁边的贵妃榻上躺着丫环,大红喜床上躺着朱礼聪,有两个大夫,一人看诊一个。 段萧往四周看了眼,没有看到七非,也没看到沈九,更没看到无方,他将宋繁花的手松开,让她去看安筝,他去大床那边看朱礼聪。 宋繁花走到安筝面前,先是跟安夫人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安筝,问她,“伤哪儿了?” 安筝还没应话,安夫人已经是哎叹一声,指了指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伤到脖子了,真是想想都害怕,这要是剑再深一点儿,我家筝儿岂不就要……” “娘。”安夫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筝就出声打断她。 安夫人立刻警醒,连忙呸呸几声,改了话口说,“我儿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安筝笑了一笑,对宋繁花说,“我没事。” 宋繁花看向她的脖子,脖子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缠的很厚,让宋繁花没法看到受伤情况,但看安筝一脸毫无痛苦的样子,便想着这伤口应该是不深不疼的,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筝斜对面,问她出事的详细情况。 另一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