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良看着面前的人有点怔了,和她处在一室,这是又做梦了么…… 被他这么直直的看着,兰沁禾更加不好意思,偏过头去躲他的视线,小脸和耳尖都涨的通红,那目光让兰沁禾觉得全身都要没了力气似的,心跳的极快,她颤颤的开口,“怎、怎么了?” 露出一截的雪白脖颈和被染红的脸颊看得慕良眼热,他想站起来,然后跪倒女孩的身下,虔诚的亲吻她的玉足,然后哀求她,让自己碰一碰她吧,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里,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他想要触碰她,哪怕是被她用那双套在纤纤玉足上的鞋子踩住头往土里碾也好。 他就坐在那里,目光哀伤,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一点也不记得。 也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况且与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 或许,那时候狼狈不堪的自己,还是不要让她想起来比较好。 “娘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银耳打了帘子进来,就觉得氛围有点奇怪。 兰沁禾立即如释重负的起身,对着慕良客套的笑道,“坤云宫的小厨房比不得王府,千岁爷可不要嫌弃。” 慕良也跟着站起,“娘娘言重。” 他垂下来眼睑挡住眼中浓浓后怕恐惧,方才,他怎么会想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幸好、幸好…… 同时,那股莫名的失落又漫上了心头。 第6章 当晚皇帝终于回了贵妃的翊坤宫。 银耳陪着兰沁禾看书,手里忙着绣花样,小姑娘想起白天那位千岁爷的事情,忍不住开口,“娘娘,奴婢瞧着千岁爷对娘娘很是上心呢,今日连这册封的皇榜都亲自来送。” 兰沁禾脸顿时一红,“有吗?大概是顺便吧。” 银耳服侍兰沁禾多年,看惯了自己娘娘平日温和矜持的样子,现下居然像个怀春的少女,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想法。 她急忙问道,“娘娘觉得千岁爷如何?” “还、还好吧。” 若是平日她们这些贴身的丫鬟问兰沁禾谁谁谁如何,兰沁禾从来都是细细的给她们分析一遍,最后再告诉她们对待这些人该如何,免得出了什么岔子,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还是头一次。 银耳震惊的把针都拗弯了,她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活,严肃的看向兰沁禾,“娘娘,奴婢斗胆问上一句,娘娘可是对千岁爷……” 兰沁禾没想到小丫头胆子这么大,顿时底气不足,“本、本宫这么想又有什么用。”她又失落了起来,“总归我只是个后妃,若是早几年还没进宫倒也罢了,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得了答案,银耳一时间心中万分复杂,到底不忍心看着主子难过,安慰道,“娘娘快别伤心了,奴婢瞧着千岁爷也对主子好着呢,这亲自让九千岁送皇榜,后宫里,您还是独一份。”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总归变扭,地位再高又如何,不过是个阉人,哪能配得上她家主子? 兰沁禾低着头,“哪好了?我可没看出来,不过是来发个圣旨,他身边年轻貌美的姑娘多了去,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为人妇的老姑娘。” “娘娘快别这么说自己,”银耳急忙宽慰,“千岁爷不也说了么,娘娘年轻着呢。” 兰沁禾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是怎么了,越想越委屈难受,“他不过是句客套话,我难道还当真了不成?我是皇贵妃又如何?我明里的相公都不见得真的欢喜我,更何况是他?外边好的姑娘这么多,我一个被关在院子里的女人既无趣又乏味,他凭什么就心悦我。” 越想越糟心,兰沁禾越发的有些烦闷。 银耳皱着眉,一时百感交集,心中止不住的心疼,又对慕良莫名不满起来。心知这和人家没关系,却还是忍不住怨他。 “娘娘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