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沈雁初终于抬眸,从男人的怀抱里抽身而出。 抬手将垂落的鬓发别在耳后,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丰润的唇瓣上残留着几个牙印,隐隐渗出一丝血迹。 “有烟吗?” 路城迟疑一瞬,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她。 沈雁初接过来,抬手放到唇边。 她没有要火点着,就那样含在唇间。 好像这样就能将她心头的那丝躁乱拂开。 右手抬起,不自觉地摸向颈间的吊坠,无声抚摸着。 “你不用有压力,一切都可以克服的。” 路城轻咳一声,低声安慰道。 他很少这么安慰人,语气里带着点不自在。 “我知道。” 沈雁初勾唇笑了笑,将唇间的香烟夹在指间。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神色又恢复到以往的云淡风轻,对一切都漫不经心,仿佛刚才那个柔弱的她只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路城闻言,也不禁勾了勾唇角。 这样的洒脱不羁,自信而又张扬,才是真正地她。 冰场上,刘丽萍见沈雁初做了一个阿克塞尔两周接后外点冰三周连跳后,落冰时又一次摔倒,眉头微微皱起。 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随即拍了拍手。 “雁初,可以了,休息一下吧。今天的训练时间已经够长了。” 沈雁初恍若未闻,从冰上站起来,再次滑向冰场中心。 冰刃在冰面上摩擦,背向滑行,拖出一道优雅的直线。 她的左脚前侧外压。右腿向后抬起,弯曲,随即用力下压。 右脚点冰,整个身体腾空旋转。 三周过后,身体如飞燕轻点过湖面一般,缓缓坠落。 她的右脚落在冰面上,本是一个完美的勾手三周跳,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再次摔倒。 沈雁初双手撑着冰面,慢慢地站起来,想要做再一次尝试。 额头上的汗水凝结成珠,沿着脸颊缓缓流淌,然后滴落在冰面上。 “够了!” 刘丽萍皱着眉头走到沈雁初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见旁边的运动员朝这边看过来,压低声音道。 “先别练了,跟我过来一下。” 刘丽萍带着沈雁初来到场馆外。 此时正值中午,阳光有些刺眼,沈雁初抬手遮挡住。 “雁初,我看你这几天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不是周数不足,就是用错刀刃,甚至还落冰摔倒。这种情况,你之前可是很少出现的。” 刘丽萍看着沈雁初,眉间隆起几道褶痕,声音却很温和。 “这里没别人,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兼顾女单跟双人,训练强度太大,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会跟总教练商量,适当地降低一点训练强度。” “不是。” 沈雁初摇头婉拒。 “我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 刘丽萍闻言,无声地叹了口气。 “唉!那就是你两头都兼顾,精神压力太大了。也是,在你之前,咱们队里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双担的运动员了。其实,别说是我们国家了,就算是国际上,也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说到这里,轻轻拍了拍沈雁初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 “别说是你了,我们几个教练的压力也很大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表现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