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安可曲的演出。 这一次,戚暮干脆没有走下舞台,而是直接站在原位,认真地凝视着全场每一个学生的身影。 舞台下,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戚暮无法看清每个学生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些学生对于古典音乐的热情与喜爱。正是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才能让这些孩子坚持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 春来冬往,寒暑交替,可能在极冷的冬天你的手上全是冻疮,但是你仍旧每天坚持着练习乐曲,即使冻疮破裂、流血流脓;可能在难耐的酷暑,汗水已经湿透了你的前胸后背,但是你却仍旧努力地看着琴谱,即使汗水已经打湿了眼睫毛。 这些都是戚暮上辈子曾经经历过的,也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藏。 大约过了三分钟之久,音乐厅里的掌声才渐渐平息了一些。戚暮单手拿着“珂冬”,微笑着再向台下鞠了一躬,接着在全场观众——包括学生、教授以及院长好奇的目光中,一道锃亮完美的琴声陡然响起。 从第一个音开始,那气势便如同长河倒灌,呼啸而来。 “珂冬”极美地演绎出了金属一样沉重的音质,琴声欢快激昂,旋律急促激烈,在音乐厅里形成了一股美丽的浪潮,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听着这首熟悉而又陌生的乐曲。 在场的人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过这首乐曲! 甚至就是见多识广的华夏音乐学院院长,都惊诧地睁大双眼,因为从来都没听过这首热烈欢昂的曲子。 那声音有时欢快明悦,有时候又急促紧张;上一个小节还如同春天般的和艳,下一秒便如同夏日森冷的暴风雨。直到最后一个尾音,慢慢地归为一片悲伤的平静时,还是谭老先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月光下的暮色》?!!!” 自此,这首小提琴与钢琴协奏曲,第二次出现在了世人的目光中。 在回到华夏之前戚暮就与闵琛商量过,他想将这首《月光下的暮色》作为一个小惊喜、小礼物,送给华夏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对此,闵琛并没有反对,反而与戚暮连夜对这首合奏曲进行了一点改编,让其更适合独奏。 一曲结束,舞台下响起了热烈轰然的掌声,不时有人小声的议论着这到底是什么曲子,却也有人敏锐地猜测到“这难道就是那首传说中的《月光下的暮色》?”。 合奏会都过去几个月了,闵琛和戚暮还没有将这首曲子公开,也难怪它被称为“传说”了。 但是无论如何,在这首“不知名”的乐曲响起时,台下的学生们都深深地明白,这首乐曲绝对是一首完美卓越的曲子!那琴声中饱含着的无奈,那掩藏在欢快音乐后的悲痛苍白,都让人一生无法忘记这首曲子。 华夏音乐学院曾经接待过多位世界音乐大师,包括了纽约爱乐乐团、伦敦爱乐bbc乐团等等。但是,在这个大型音乐厅里,还是第一次响起了如此长久的掌声,那掌声一共持续了五分多钟的时间,最后才在青年长时间的鞠躬后,慢慢平息。 华夏音乐学院有不少戚暮的乐迷,他们今天自然是为自己偶像的出色表现而折服。而还有一些并非戚暮乐迷的学生,在听过了这样一场震撼动人的音乐会后,也都不由自主地迷恋上了这个年轻的小提琴家的音乐。 戚暮——这个人注定是这个时代华夏最为出色的小提琴家,没有之一。 第二百五十四章 在华夏音乐学院的这次独奏会结束以后,戚暮在谭老的陪同下,与学院小提琴系几个比较出色的学生交谈了一个小时。 两年前戚暮还在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与这些孩子一样,还是个年轻稚嫩的学生。而如今,他却看着为首的那个小提琴系的首席眨巴着一双娇俏的圆眼,兴奋地看着他,张口就是:“小七老师,您好!” 戚暮:“……” 过了半晌,他才干笑着看向一旁的谭老,无奈地问道:“谭老,这个是……” 刻板严肃的老人家斜了眼睛瞧了瞧那首席小女孩,接着转首看向戚暮,说道:“罗纱之前有去b市交响乐团实习过,所以可能听杜胜那些人说了你的事情。”顿了顿,谭老又开口补充道:“这些孩子都很喜欢你的音乐,你就和他们讲一些关于乐团的事情就好,帮他们理理思路,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说这话的时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