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小心眼的家伙又别扭起来了,戚暮心中觉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拉着对方的手顺了顺毛,这才让这家伙表情好看了一点。 看着对方傲娇的模样,不知怎的,戚暮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娜丽手底下那只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的萌兔子来,他笑道:“过两天我送你一个礼物……嗯,和你挺像的,你可以叫他‘小琛琛’。” 对,那只兔子才不叫小七,它叫小琛琛! 闵琛:“……” 笑了一会儿后,戚暮又突然想起来:“不过,今晚确实你没有碗要洗了,但是你昨天晚上的还留在洗碗池里呢!今天晚上回去必须把它们洗干净!小琛琛!咳……说漏嘴了。” 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的闵琛:“……明天洗。” 戚暮眸子一凛:“不行,都拖了一天了,必须今天洗!” “……回去很晚了,你舍不得让我熬夜。” 戚暮微微一笑:“不,我非常非常的舍得。” 闵琛:“……” 所以说……为什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你瞧这还没结婚呢,有的人就开始试图推卸洗碗重任,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当然,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戚暮却仍旧软了心,试探性地说道:“最近的碗好像是有点多了,要不……我和你一起洗?” 闵琛立即神色一喜:“嗯!” 当天晚上,刚刚进行完浪漫烛光大餐的两个男人,一回到家中,便套上了围裙、开始哼哧哼哧地在厨房里洗碗了。一个仔细地将碗筷洗净,另一个就用干布认真地擦干。 当闵琛将最后一把勺子递给戚暮的时候,后者接过那小巧的瓷勺,专注地擦拭着。等到戚暮放完勺子、抬起头的时候,他还没开口,目光便落入了一双深邃有缘的眸子里。 稍稍怔了片刻,他微笑着道:“看我做什么,脸上有东西?” 俊朗清贵的男人轻轻摇首,伸手揽住了青年的腰身:“我在看我的爱人。” 戚暮挑起一眉:“还没看腻?” “永远看不腻。” 听着这话,戚暮忍不住地笑弯了眸子,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一派冰冷的包豪斯风格的厨房中,虽然只有简约的黑白两色,此刻却显得十分温馨宁静。窗外凄寒的冷风只能呼啸着击打着玻璃,却无法打扰这两位相爱的爱人。 等到戚暮将所有的碗筷都放进了消毒柜里后,他转首看向闵琛,笑着问道:“后天的飞机是什么时候的?” “早上十点。” 戚暮点点头:“嗯,到时候应该还可以去机场送你,接着我再去剧院。” 闵琛点点头,道:“好。” 两人再稍微收拾了一下后,便关灭了厨房的灯,不过片刻,倒是琴房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之前还说“舍不得熬夜”的某人,此刻正非常淡定地坐在钢琴凳上,开始演奏起了《圣母颂》,于是体贴的小七也只得配合他开始演奏人声部分来。 你问为什么突然这么兴致蓬勃? 人家闵神高兴啊! 心情好,怎么都好。 71年的判刑……嗯,足够某些人在牢里受的了。 ----------- 三天后,当戚暮一拿到那只叫做“seven”的小兔子之后,他立即用红色的笔在兔子小围裙上的“seven”字母上涂了个爱心,然后马不停蹄地将其寄去了柏林。 距离柏爱的新年音乐会只剩下十几天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圣诞节的时候柏爱会放一天的假期外,他们都会投入紧张的排练中,为新年音乐会做准备。 而戚暮这边,帕雷森剧院的排练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开始准备起安可曲来。 整个乐团的合作十分默契,虽然可能无法达到柏爱那如同金属般厚重的音色,也可能无法拥有维爱清雅温和的琴声,但是帕雷森剧院独有的轻快明丽,却在音乐会前的最后一次排练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预演正式地告一段落后,华尔斯先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