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跟着嘿嘿乐,露出一口白牙。 他看了看秦嘉年,挥了挥手说:“小村长你走吧,我照看季工就行啦!” 阿楠见季宽真的没事,开始跟他汇报栽种的进度。 季宽认真地听完,又交代了两句。 然后他摇着轮椅指导大家栽种,不时去查看土质和幼苗的成活情况。 秦嘉年并没走,她靠在车子旁边看着他们。 季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他的衣服有些肥大,套在身上有些晃。 他似乎比以前黑了一点,也瘦了一点,脸上没什么肉,却还是挡不住的英俊。 他跟大家讲话的时候严肃认真,很少笑,干活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 他熟练地单手摇着轮椅,可以想象坐轮椅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了。 秦嘉年心里酸胀难过,却又十分庆幸,能再遇见他,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已经足以让她高兴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祖元和另外几个村民到山上帮忙。 秦嘉年正和大家一起在空地上休息,她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季宽,“喝口水吧!” 水粉色的杯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秦嘉年有些不好意思,往季宽面前举了举说:“干净的,我都洗过了。” 季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嘴唇贴着杯口,猛喝了几口。 两滴水珠从嘴角滑了出来,顺着滚动的喉结钻进衣服里。 秦嘉年的脸不自觉地涨红。 另一边,秦祖元快步走到秦嘉年身边,厉声叫她:“年年!” 秦嘉年闻言转过头,叫道:“阿爹。” 秦祖元看了一眼季宽,又看了一眼秦嘉年,冷冷地说:“跟我过来。” 秦嘉年低着头跟在后面。 秦祖元坐在一块石头上,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秦嘉年轻声说:“阿爹,你昨天把人家弄伤了,我跟过来看看,怕出什么意外。” 秦祖元冷哼一声,“能出什么意外?那小子精着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傻女儿,眯着眼睛问:“你不会还想着他呢吧?” 秦嘉年皱着眉阻止他:“阿爹!” 秦祖元也不退让,“我不管,你给我离他远点!你忘了他当时怎么丢下你自己跑国外读书去了?!” 秦嘉年头更低了,小声答应:“知道了阿爹。” 接下来的几天,秦嘉年都陪季宽一起到山上,态度客气且疏离。 这天,晚饭的时候张良跟大家说,明天中午秦祖元在家里摆酒,让工作组的成员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大家前前后后忙了很久,难得遇到个可以放松的日子。 这天中午,秦祖元在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 工作组的成员赶到时已经来了一些人了。 秦祖元和凤莲热情地安排张良几个人就坐。 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客人,秦祖元找人把秦嘉年叫回来。 不多时,江程阳也被叫来了。 两个人见面都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祖元安排在了一桌上,两人旁边是江程阳的父母。 大家在院子里落座,凤莲和几个帮忙的婶婶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秦祖元倒了一杯酒,敬大家,“感谢大家最近一段时间为汀庐出力,也谢谢大家对我们年年工作的支持。来来来,我请大家喝酒!” 下面的人乐呵呵地应和着。 秦祖元笑了,接着说:“那个,请大家来还有一个目的。” 他往工作组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说:“我们年年也是大姑娘了,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前几年在外面读书吃了不少苦,好在有程阳一直陪着,今天我就想请大家做个见证,希望年年和程阳以后能多走动走动。” 几桌客人都明白过来了,有拍桌叫好的,也有眉开眼笑举杯畅饮的。 季宽脸色不善,抿着唇看着这边的动静。 秦嘉年和江程阳对看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解。 江程阳先站起来,跟秦祖元解释:“秦叔,你误会了,我和嘉年只是校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他拉了拉身旁的父母,说:“阿爹阿妈,你们都误会了,我们回去吧!” 秦祖元拍拍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