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季晴耸耸肩, 头皮发麻。 两人出了机场,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路边。 季晴拍拍季宽的肩膀,“下来,我推不动了!” 季宽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季晴,缓缓站直身体,收了轮椅交给司机,然后迈着长腿上了车。 季晴跟在他身后,嘟囔着:“真搞不懂你,腿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带着个轮椅回来,你都不嫌晦气的嘛?” 季宽没说话,不禁感叹,自家老姐单身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回到家,季妈妈和阿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晚上,一家人终于在自己家里吃了一顿团圆饭。 三年来,季宽一个人在美国复健、读书,家里人偶尔才能抽空去看看他。 带季宽的导师史密斯先生是一位环境工程领域的专家,在美国颇受重视,季宽在读研期间跟着他做了不少调研和项目,成绩斐然。 去年,季宽毕业,婉拒了史密斯先生的留美邀请,加入了我国环境资源委员会,并参加了今年年初举办的亚太议员环发大会。 很快,季宽作为环境领域的一颗新星,在行业内备受瞩目。 虽然那场车祸给季家造成了重大打击,好在现在一切都开始变好,一切都开始走上正轨。 第二天一早,季晴推着季宽到淮北电视台接受采访。 电视台正门的led大屏上滚动播放着热烈欢迎的字眼,台长和几个部门领导早早等在大门外。 季宽仍旧带着鸭舌帽,微微抬眼,就看见站在人群末尾的郎睿和杨娇。 他冲两人勾了勾嘴角,然后和台长打了个招呼。 台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季宽姐弟皱纹都笑开了,季宽和季晴两人在台领导的簇拥下进了化妆间。 化妆师早早等在化妆间里,简单给季宽上了个妆。 台长又把主持人叫来,采访季宽的主持人是淮北电视台一姐,优雅知性,就台本的内容季宽确认了一下。 录制很快开始,主持人全程捧着季宽聊,说他参与了多少个国际环保工程,取得了多高的成就,又是怎样放弃高薪毅然回国发展的。 俨然把他神化成了民族英雄。 录制结束之后,季宽出了演播大厅,季晴和一众领导等在门外。 台长笑盈盈地说:“都中午了,我让下面的人定了饭店,季工赏个脸?” 季宽笑笑,“台长抬举我了,能和大家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杨娇和郎睿说:“何况这里还有我两位熟人呢!” 台长跟着往后看,笑哈哈地说:“那正好,正好啊!” 人群后面,郎睿的面色铁青,杨娇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台长定了个包房,季晴推着季宽到里面的位子坐,而后众人依次落座。 服务员上了蔡,大家推杯换盏,相互恭维着。 季宽吃得差不多了,慢悠悠地放下筷子,笑着问杨娇:“学妹啊,你是看学长腿瘸了所以见面都不想和我说话了是吗?” 杨娇脸唰地红了,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季宽不理她,转头又问郎睿:“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没等郎睿回答,季宽又看了看台长,笑着说:“不瞒大家说,我这腿是当年车祸撞的,你们说巧不巧,车祸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撞我的人和郎哥长得特别像。” 他说完,径自笑了起来。 电视台的领导个个人精,听季宽这语气,俨然不是老友相逢的问候,更像是兴师问罪的。 大家心里狐疑,却也不好多问,只能配合地跟着笑。 一场采访还算顺利,饭后,台长和领导们把季宽和季晴送上了车。 回到台里,郎睿把杨娇叫到办公室。 杨娇现在已经是行政主管了,对郎睿显然没有以前那样言听计从了。 她推开郎睿办公室的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郎睿憋着气,问她:“季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今天的态度很明显是想找茬。” 杨娇耸耸肩,“和我没关系,我又没有开车撞他。” 郎睿咬着牙,两步窜到杨娇面前,拎起她的衣领说:“别忘了是谁帮你爬到这个位置的?我能把你提上来,自然能把你拉下去!” 他眼里充满了鄙视,那是杨娇最反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