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通红,眼睛里含着泪水。 在她看来,季宽根本没有理由不想她和江程阳多联系,他明知道江程阳是她在淮北唯一的同乡,她几乎把他当成家人看。 而季宽提出这个要求,无非就是逼她妥协,最终达成两人各让一步的目的。 她想不通季宽为什么一定要和白芷欣保持联系,甚至不惜如此煞费苦心。 ** 淮北电视台。 行政主管拿了一摞资料,丢在杨娇的办公桌上,“这些是近三年的客户资料,需要归档,你把这些信息录入系统,明天上班前给我。” 说罢,踩着高跟鞋走了。 杨娇看着小砖头一样厚的资料,愤愤地瞪了主管一眼。 晚上十点多,办公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只有杨娇一个人在归档资料。 她从中午过后就没有吃过饭了,一直盯着电脑的眼睛也开始发涩。 杨娇泄愤一样把资料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浑身瘫软在座椅上。 她到电视台一年多了,台里的脏活累活都推给她,成绩和荣誉归领导,一旦有什么事情还要她来背锅。 这些她都能忍。 可是这么久了,台里就连个转正名额都不能给她。 她气愤,又无可奈何。 想挤进电视台的毕业生数不胜数,不想干随时可以走人。 杨娇双手揉了揉眼睛,打开一张桌子上的信封。 那是洪雨薇寄来的快递,她把信封拆开,里面是几张照片,和洪雨薇电话里描述的差不多。 杨娇看着照片里的季宽,眯了眯眼睛。 如果当初不是季宽把她从学生会开除,她一定会有更好的前程。 学生会同期的其他部长,毕业以后都进了称心满意的单位。 只有她,为了一个转正的名额披星戴月、疲于奔命。 杨娇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 她过得不好,害她的人也别想好。 这天,杨娇一晚没睡,第二天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把归档信息交给行政主管。 主管打开系统看了看,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杨娇出了行政主管的办公室,直接上了十楼。 她敲了敲郎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推门进去。 郎睿正在看一份报告,看见是杨娇,从资料里抬起头。 “有事吗?”他问,他的语气淡漠,面无表情。 杨娇并不在意,她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郎睿面前。 郎睿狐疑,接过信封,拆开。 杨娇等着看好戏一样,颇为期待地看着郎睿的变化,自从上次无意撞见郎睿在办公室里发疯,她或多或少猜到他是一个暴力型的人。 把这样一个□□送到季宽身边,想想还真是解气呢! 不出意外地,郎睿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抿着嘴唇,呼吸越来越重。 杨娇适时添油加醋,“主任,我也没想到学长和学姐感情这么好,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她边说边抬头看看郎睿,然后状似犹豫了一下,又说:“主任,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别生气,既然这样,您不如成人之美……” 杨娇话还没说完,被郎睿随手扔过来的一本书砸中了头。 她被砸得眼前一片黑,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她觉得额角发热,伸手摸了一把,竟然渗出了一片血。 杨娇嘴唇发白,吓得再也不敢说话,她哆哆嗦嗦地爬出了郎睿办公室,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白芷欣接到郎睿的电话时,正在给一个高三的学生做家教。 郎睿的声音阴冷,像飘在冬天里的霜雪,他说:“到我家来,现在!” 说完,郎睿就挂断了电话。 白芷欣看着手机界面,一股寒意从四肢爬到心底。 郎睿是她继母的朋友介绍给她认识的。 介绍人说他学历高,工作好,人也斯文有礼。 当时白芷欣急于摆脱季宽对她的影响,就答应了和郎睿见面。 两人开始聊得还不错,可是交往不长时间,白芷欣发现郎睿居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