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军训了,好日子所剩不多,且过且珍惜啊。” 说罢,她拉着秦嘉年一起往外走。 秦嘉年还是觉得不妥,她贴近宫婷婷小声地问:“可让罗宇川请吃饭总是不太好吧?” 宫婷婷安抚地拍了拍秦嘉年的肩膀说:“没关系啦,我们是同学,革命友谊啊,以后再请回来就是了。” 秦嘉年见另外两人都没什么意见,自己再坚持似乎就有些矫情了,于是只好应下。 很快,四人到了校门外的一家餐厅,时间有些晚,餐厅里只剩下两桌客人。 罗禹川领着三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一口气点了六七个菜,鱼虾贝类,大半是海鲜。 菜刚上齐,宫婷婷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起了电话,没说两句就“腾”地站了起来。 三人诧异地望着她。 宫婷婷挂断通话,十分抱歉地解释道:“是家里的阿姨来的电话,说我奶奶摔了。” 宫婷婷父母在国外,她常年跟奶奶一起生活,祖孙俩感情要好,这会儿听见奶奶摔了,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不好意思了,我得去趟医院,不能跟你们吃饭了。”宫婷婷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抓起身旁的包,快步往外走。 秦嘉年叫住她,“太晚了婷婷,我陪你一起去。” 宫婷婷看看窗外,有些犹豫。 一旁的廖金华跟着起身,“你们两个女生还不是一样危险。” 他收起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跟秦嘉年交代:“我送她去医院吧,你留下吃饭。” 说罢带着宫婷婷出了餐厅。 秦嘉年望着二人的背影有些担心。 罗禹川耐心地劝道:“放心吧,金华肯定会把宫婷婷安全送到医院的。” 直男公式化的安慰并没起什么作用,但秦嘉年还是蛮贴心地“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尴尬中。 秦嘉年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这会儿单独和一个异性一起吃饭就更加拘谨了。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夹着菜。 罗禹川坐在对面,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能够撑场面的台词,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简直就他妈是个识字的文盲! 文盲罗禹川默默地把一盘玉子虾仁往秦嘉年面前推了推。 秦嘉年抬起头,对上罗禹川殷切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罗禹川挠了挠头,解释道:“你以前不是住在海岛上嘛,我猜你会喜欢吃这些海鲜的。” 秦嘉年没想到罗禹川高高大大的个子,居然还很细心,她心里暖洋洋的。 而对面的罗禹川手长脚长的,窝在座位里有些局促,加上他认真解释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秦嘉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眯了眼。 暖黄的灯光下,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煽动着,唇边还有一个可爱的梨涡,像初春的桃花,肆意绽放。 罗禹川直直地看着她,没缘由地也跟着傻笑。 于是,一场尴尬就在两人莫名其妙的笑声中化解了。 饭后,罗禹川送秦嘉年到寝室楼下。 秦嘉年郑重地和罗禹川道谢,上楼前还许诺道:“等过几天军训结束了,我就请你吃饭。” 罗禹川舍不得拒绝,笑着应下了。 ** 第二天一早,大一新生的军训生活正式开启了。 淮大建校初期便以军事化管理闻名,军训更是严格。 历届的新生都要被拉到西郊的训练基地,参加为期二十天的地狱式军训。 因此,淮大的军训也被大家戏称为腌萝卜——水灵灵的白萝卜进来,蔫唧唧的萝卜干出去。 这天,早上不到六点钟,吃完早饭的秦嘉年和其他同学一样背着书包站在教学楼前等待出发。 西郊基地在淮北市的郊区,大巴车开过去要三个多小时。 此时,其他班级的辅导员陆陆续续都到了,只有倪老师迟迟不见身影。 眼看着就剩中文三班还没出发了,众人都有些急。 这时,班长陶薇举着手机跟同学们说:“倪老师刚刚给我发消息了,让我们坐7号大巴车先去基地集合。” 说罢,陶薇又清点了一下人数,便带领同学们往大巴车走去。 或许是早上起得太早了,大家上车后聊了没一会儿就纷纷睡过去了。 车子开到基地时,许多同学才刚刚睁开眼。大家睡眼迷蒙地走下大巴的时候看见一个身穿军装的教官正铁青着脸站在他们的车前。 很显然,这是中文三班的教官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