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并不是站在真相这一边。有的时候,是站在无耻这一边。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判官,你该怎么办呢?” 褚玄良:“先报警吧。” “报警?什么时候都可以交托给警察?那个卫老师的悲剧不就是因为国家司法机构很大可能不会站在他那一边吗?”宗策说,“想想符福山事件,因为诱惑而做错事的学生安然渡过自己的下半生,换一个陌生的环境,让自己忘掉几个过客,就可以重新开始。寡廉鲜耻的人,连内心都不会受到多少拷问,实际上不需要承担过多的代价。而被告人一辈子都停留在被诬陷的那一天,往后的人生都在弥补当年那个忽然出错的齿轮。还有日本的御殿场事件。即便所有的人民都知道真相是什么,可受害者依旧等不到属于自己的公正和歉意。正义是什么?这种正义在未成年人保护法里。” 江风问:“这两件事是什么?” 褚玄良黑下脸,解释说:“两件都是被诬告性侵害的冤案,一个被告是老师,一个是不良青年。” 他简单叙述了一下两件案情。 江风听完后沉默半晌,眉头紧皱。宗策以揶揄的目光紧盯着他。 江风说:“一件是五十年多前法律还不健全所导致的错误,但时隔四十七年,对方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真相,洗清了自己的冤屈。一件是司法机构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威性,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依旧做出不公正的判决,最终导致民意反弹。被告虽然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可是全国的人民不都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吗?说明更多的人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是非观念。” “这个世界的悲剧从来不在少数。没有任何的法律或威慑能够完全杜绝这样的事情。受害者立足于当下确实很痛苦,但社会也的确是在变得越来越好。虽然对于受害者来说这样做很难,但只有怀抱着这种希望人才能活着向前。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现实就是这样。” “推动社会向前发展一直都是痛苦、牺牲、鲜血、眼泪、压迫。这些东西在历史浩瀚的潮流中显得廉价而寻常,可如果就因此裹足不前,就是真正的绝望世界来临。学会反抗之后才明白什么叫伟大。尊重、同情,并铭记每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并引以为戒,才是人类社会能够发展至今,且继续发展的原因。埋怨和自暴自弃,绝对不是。” 宗策眼神一暗,却没有继续说话。 客厅的玻璃被笃笃敲响,张阳阳问:“什么声音?” 外面飘着一个发须皆白的鬼,正是之前跟在朱晏身边的那只。 他朝着里面的人拜了拜,似乎很是恐惧,但在江风对他点头之后,还是飘了进来。 褚玄良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鬼抱着拳作揖道:“朱晏请了几位黑道士帮忙,他们在别墅的周围布下了阴毒的法阵,我不敢再靠近。请几位帮帮忙。” 张阳阳听他们说话,惊悚得汗毛直竖,独自退到房间的角落。 江风说:“我知道了。这事由我们插手,你可以暂时旁观。” 老鬼继续拜道:“我家那小辈独自留在家中,也请几位过去帮帮忙。” 江风:“知道了。” 老鬼沙哑着低头:“多谢了多谢了。” 这样就决定,由江风和褚玄良去卫老师的家里看看,张阳阳跟孔溯去见那几个中学生,宗策留在家里,不能乱动。 · 第二天下午五点,孔溯开着车,跟张阳阳一起到指定的茶馆。 对面一群半大不小的学生挪动着屁股站起来,鞠躬道:“孔老师,你真的来啦。” 孔溯手向下一按,示意大家都坐下。 这次一共来了六个学生,五个人穿着蓝白色的宽大校服,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孔溯。还有一个怯怯坐在角落,刘海有些发长,不敢看她。 张阳阳自我介绍我:“叫我张哥哥。” 孔溯说:“这个是带来给你们放松一下心情的。他是a大的学生,江风的好朋友。” 这家店环境还是挺幽静的。对面六个人挤在四张椅子上,排成排坐好。m.BowUCHiNa.cOm